陆恂起身,他挺阔的身形便似一座巍峨高山,永远叫人仰望。
他厌倦透了这种无谓的争执,直到视线掠过玉瓶里的小花,表情才有一丝缓和,“还不明白吗,远舟?结果永远比过程重要。”
“她是我的妻。”
“你大了,别再叫母亲为你奔走,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不肯再浪费口舌,转身走出书房,朝门外伫立的侍卫道,“请二郎君回去。”
结束了这一次毫无意义的争锋相对。
等书房只剩陆远舟一个人时,他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般,瞬间垮了脊梁。
已经过去三年了。
陆远舟却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他为自己的自私和自以为是付出了代价。
他不是不知道月儿对姨娘的抗拒,却不能理解。
这又不是做旁人的小妾。
不论他的正妻是谁,他都爱她。谁又怎能与她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