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栖月很会拿捏分寸。叫人舍不得朝她发火,不仅舍不得,心要化成水。

陆恂拖过她的腰,将人搂到膝上坐着,声音不冷不热,“这不是好好的。”

栖月又不肯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了,反而又问了声,“因为我回来晚了,您生气了?”

她偏就说您,陆恂却没了脾气。

其实他也谈不上生气,至少不是生她的气。栖月有什么错呢?做人嫂嫂的,只是去帮助他的妹妹罢了。

错的人,是在篱笆外徘徊,觊觎的那个。

陆恂声音偏清冷,声线却很好听,又沉又劲,“大概吧。”

栖月问,“需要我哄哄您吗?”

陆恂低头,拿手背擦过她的侧颊,入手滑腻,“也可以。”

从来没人在陆恂面前这么说过话,没有人哄他。

没人肯,也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