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生活模式,好像他这么多年找不到对象也正常......
两个人上午在迟牧年家忙活,下午在江旬家忙。
江旬家比迟牧年想象中的干净,但折腾一下午看起来还是比来的时候顺眼。
到最后整个家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的,就是忙一天的他俩从头脏到尾。
尤其迟牧年,江旬不让他脱羽绒服,他忘了带袖套,白色的袖口全黑了,发丝撩起来的汗珠底下全都是灰。
江旬先是看着这个家发了会呆,再拎起迟牧年的袖口看半天。
皱眉道:“我回去给你拿肥皂搓两下。”
“不用不用,这个拿水泡泡,随便揉揉就掉了。”
迟牧年挺不在意,随便往上卷一道,“反正每年都是要洗的。”
打扫卫生的工具比家具还要多的一楼大厅,俩小崽崽趴在落地窗上贴窗花。
起初迟牧年征询过江旬的建议。
江旬说不想贴得太招摇,他俩就选了两只红色小兔子。
一只执着鞭子,另一只怀里抱着个棉花糖。
下午三点的阳光洒在这个家里。
空气里再没浮尘,红红的窗花从里面一直透到外边,倚着阳光打在人脸上也红通通的。
江旬坐在窗户旁边,忍不住往旁边去看,光亮飘忽,迟牧年软糯的脸上因为外边的光印上棉花糖的一角。
看起来很甜。
江旬盯那看了许久,舔了两下嘴唇。
突然想吃棉花糖了。
好像只要这个人出现在哪儿,就算是地狱都能开出花来。
迟牧年却一下站起来,叉着腰站远处看看,到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环顾四周后对他说,“走吧走吧,都这个点啦,估计我爸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好。”江旬收回目光。
两人马不停蹄地收拾地上的东西。
抹布脏得没法要了,迟牧年干脆一块儿丢进垃圾袋里。
咔哒
一直紧锁的门突然被从外边打开。
阮婉婷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惨白的脸看着比之前更瘦,长发被高高盘在脑后,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箱子。
进来的时候先在门口顿了下,又瞥向窗户上贴着的两只小兔子,最后才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俩。
这几年里迟牧年一共见过江旬的妈妈两次。
第二次是那天在江旬他们家门口。
和上次不用,那回虽然隔得远,但眼见她来回踱着步子,反复拎起行李箱的拉杆,虽然焦躁不安,但起码感觉还是个人。
这回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目光空洞,嘴唇颜色极淡,从头到脚裹挟着一身凉气。
像个活死人。
而且看向他俩的时候,目光像是透过他俩看到房子后边去,好像他们在不在这都无所谓。
江旬下意识把身边人护在身后。
心脏沉到谷底。
他知道,在过年前一天,阮婉婷回到这间房子是意味着什么。
阮婉婷看了他一眼,抬眉看向被护在后边,比他儿子还高一点的男孩,什么都没说。
只是走到客厅旁边,抬手把窗户上刚贴好的兔子扯下来,在手里对折之后撕得粉碎。
红色的纸屑被丢在刚打扫过的地上,远看像是块摊在地上的血。
迟牧年看在眼里,眉头微皱,就要上前跟她说话,被江旬从前面一下挡住。
“你先回去。”江旬对他说。
他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里的三个人都能够听见。
迟牧年没有应他的,仍站在原地没动。
“哥。”江旬又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