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声挂断了,很快再次响起来。
“喂。”
刚把手机放在耳边,那边就传来迟牧年的声音,“洗澡没?”
这道声音像是唤醒了江旬的神志,好像白光乍现,无边黑暗中的一点希冀。
他面色放缓,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柔软,“马上去,你到家了么?”
“到了到了。”迟牧年那边传来开门声,“我跟你说,大程子太不靠谱了,几步路的距离非要坐公交,说走不动道了什么的。”
“你别坐公交车。”江旬没控制住地皱皱眉。
“我知道,我不坐。”迟牧年很快接了句,“不过我也不能一直这样啊,早晚都要习惯的,又不是哪里都有地铁。”
他这句话刚落下,江旬那边像是又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