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江旬从生下来起,就没有人能比他对“死”的理解更深刻。

要是那时候直接死了就好。

江旬闭上眼睛,等到四面八方的黑暗一起向他涌向来,他先是正躺着,到后来转过身对着另一张床。

空荡荡的床铺,他把被子举过头顶,用小小的身体把周围的中缝死压住,不留半点空隙,整张脸完全闷在里边。

耳边先是能听见细微的走路声,到后面完全安静下来,什么都听不见,身上除了厚重的压迫感什么也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