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一点轻微笑意。
“你们让小枣儿好好休息,刚刚护士都说了,别钻进来一起探望,打扰其它病人。”说完,粟桐又将脸一板,“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徐华,你结案报告写完了吗,你这样算旷工啊。”
徐华哀嚎,“我现在就回去写。”
很快病房里就安静了下来,粟桐重新回到床头,她用指尖拨了拨穆小枣的睫毛,“不要装了。”
穆小枣缓缓睁开眼睛,头顶的光有些刺目,粟桐刚刚还在拨睫毛的手斜盖而下,为穆小枣遮去这一点不舒服,随后端过来一杯温水,让穆小枣润了润嗓子。
“我昏迷多久了?”穆小枣问。
即便已经喝了水,嗓子里仍然像是缝了两块粗粝的磨砂纸,稍有震动便觉得疼,说话声也带着很明显的沙哑。
粟桐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五天了……医生说要么是你运气好,要么是开枪的人压根没想要你的命,只要这一枪稍微偏一点,伤到肺,我们就该吃席了。”
说着说着,粟桐忽然顿了一下,“是郑光远开得枪?他那样的人不会打不准,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想要你的命,副队,你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
穆小枣坐起身来,除了嗓子干和伤口疼,还有点虚弱感,其它倒没什么不舒服,她舔了舔唇角,最里面干得起皮,轻轻用牙齿一撕,穆小枣就尝到了血腥气,粟桐全程盯着她,看见唇上出血的时候仿佛感同身受地抽了口凉气,随后抽出两张纸递给穆小枣,让她擦一擦。
“医生要是看见你刚醒又自残,非得气死不可。”粟桐紧盯着穆小枣淡粉色的唇面。
穆小枣脸色尚未恢复,显得有些苍白,凝血功能也随着体质的下降稍有影响,唇上的血擦完又渗了出来,来回三四次,直到穆小枣厌烦地皱眉,直接伸出舌尖舔了舔。
关于粟桐的问题,穆小枣没有正面回复,她转而问粟桐,“我刚才听见你说结案?结得哪一桩案子?”
“不是哪一桩,是两桩。”粟桐明知穆小枣在转移话题,还是顺着说了下去,她嘴里叼着刚削的苹果,又递给穆小枣一根香蕉,“木天蓼小区的灭门案跟钱莹杨谦南妻子的失踪案。”
“杨谦南没救回来,慢性和急性汞中毒,但因为我们对消息的封锁,杨征并不知情。我布置了一张杨谦南躺在床上挂点滴的照片,又给他看了张国平的死亡讣告,杨征情绪失控,给出了板上钉钉的线索要让杨谦南判死刑,所以杀妻案能结。”
粟桐用手比划道,“卧室两年前新上得漆,刮开那层墙皮,在杨征所指的角落中有没处理干净的血迹和头皮
“但关于木天蓼小区的凶杀案他却始终不肯说实话,我们只能记录物证,”粟桐继续道,“这桩案子造成的社会影响很大,局里要求我们尽快结案,而目前两个直接参与的凶手都已抓捕在案,我只能耍个心眼……”
粟桐话没说完,穆小枣便咳嗽两声接着道,“结了木天蓼小区的凶杀案,然后以张国平的死跟之前犯罪嫌疑人在医院差点被杀另立一案,你还能继续查下去。”
“不止呢,”粟桐那种稍显得意的尾音又出现了,“孙济果涉毒可以立案,孙旭伟涉赌可以立案,杨征做伪证也可以立案,但凡能细查的部分我都给它肢解出来了。”
相当于结了两桩案子,多了四桩新案子……穆小枣看向粟桐:“何支队没想打死你?”
“老何这次倒是站在我这边,本来木天蓼小区灭门案这么快有书面结果,就是为了堵媒体的嘴安居民的心,既然凶器已经找到,证据链没有错漏,凶手也已落网,那结就结了,不妨碍我们继续往下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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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粟桐跟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