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外角南的人本就一个个诡计多端,粟桐她们是从外地来的,没有人上船都未必能安心,何况眨眼之间涌上来这么多陌生面孔,不懂规矩随意打听来历也属正常,反倒是雷帝这一方反应过大有点奇怪。
尹茶茶顺着话音道,“那你们查出什么来了?”
“你倒是擅长空手套白狼,”粟桐还看不出尹茶茶那点小心思,她道,“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就跟我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到时候雷帝怎么对付我们也会怎么对付你,你想好了真要知道?”
尹茶茶:“……算了,你自己找死吧,不要连累我。”
虽然粟桐说得好像不怎么危险,也不是什么大动作,但能惊动雷帝,大半夜的去将同为客人的尹茶茶和郑光远拉过来当工具人,好限制粟桐她们的动向,可见弄个不好确实会没命。
“话说雷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尹茶茶疑惑,“我要是有雷帝的权势,不必顾虑这个顾虑那个,我就直接把你杀了然后绑块石头沉河,尸体烂透了都浮不上来。”
粟桐完全不在意尹茶茶每句话里都藏着的杀机,她甚至赞赏道,“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我给你找了一大堆的不痛快,你不能动手杀我是因为有顾虑,雷帝这么大的权势也不杀我,难不成也有顾虑?”
尹茶茶不明白雷帝会有什么顾虑,在外角南能够牵制她的不过两个人,一个卫立言一个法老,而这两个人在良妲村的时候就起了杀心,若非当时受制,后来粟桐与穆小枣又收到请帖上了雷帝的船,未必能活到现在。
所有条件堆叠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雷帝不仅没想杀这两个人,甚至还在暗中保护……
但这个推论完全不符合逻辑,雷帝有什么必要保护这两个人,粟桐和穆小枣兴许有利用价值,但这个价值远远低于风险,雷帝也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独善其身,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把尹茶茶他们叫过来,妨碍调查进程。
房间里所有的勾心斗角都暂时终结,估计雷帝都想不到,关于自己为什么不杀人的问题反而成了纽带,连尹茶茶和郑光远都一时陷入其中。
“我还有一个问题,”穆小枣忽然道,“雷帝跟暴君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尹茶茶不明白,“据我的观察很一般,卫立言完全可以不给雷帝面子,也确实在好几件事上双方没有达成和解,有过碰撞还闹出过人命,后来雷帝就学乖了,只在卫立言需要的时候做个和稀泥的和事佬,双方不再有真正意味上的冲突。”
才短短几天时间,尹茶茶的普通话就越说越好,显然是当年打下的底子够坚实,这几天又努力锻炼过口才,所以进步非常明显,几乎没有任何磕绊的地方。
对于尹茶茶的话郑光远却不是很赞同。
他跟法老的关系更近,而法老与卫立言不合外角南人尽皆知,校长尚未倒台前,他们就冲突不断,也因此法老的行为被放在显微镜下,很多事情不方便自己出面,郑光远就派上了用场。他多次介入过这段纷争,而卫立言跟法老一旦针尖对麦芒到一定程度,雷帝就会出面,所以郑光远勉强可以算是半个局内人。
“我是觉得雷帝看起来好像是个工具人,但每一次卫立言下不来台,跟法老之间必须有所伤亡时,雷帝一定会出现这点非常奇怪,若没有人通知她请她到场调解,即便雷帝的情报网已经探知,她也不能出面,否则就做不成隐形人……”
郑光远的说法也算有理有据,况且他还补充道,“法老是不会主动跟雷帝联系的,据我所知法老对雷帝的评价不怎么友善,他也一直想着要削弱雷帝的势力,所以两者关系比较僵,就算法老邀请雷帝也未必到场。”
“……”尹茶茶本以为自己的地盘虽小,但这么多年一直留意着上层建筑的动向,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