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那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有此一问?”穆小枣将手伸出去,等着粟桐握上来……雷帝的舱房空调温度开得太低,呆久了实在有点冷,而走廊中太阳照不进来,门估计也是刚开,后半段还是有种沁入式的阴寒。粟桐只有掌心是热的,她将穆小枣的手指一团,藏在了最温暖的地方。
粟桐摇了摇头,“不太奇怪,雷帝屡次释放出一种信息,明里暗里告诉我们她与内角南甚至是东光有些关系,与玻璃厂中的反抗者组织也牵扯不清……尽管她在舱房中隐晦否认了这件事,可于我而言那些话却实在算不上是否认。我只是奇怪,这艘船是雷帝的船,船上所有人应该都是雷帝精挑细选,她说话为什么还要拐弯抹角,是坏朋友交太多,不会直来直去做人了?”
“兴许是雷帝也害怕自己身边有眼睛吧。”穆小枣的手指在粟桐掌心不安分地挠痒痒,面上却一本正经道,“卫立言跟法老彼此提防,都害怕自己的身边人其实已经被挑拨背叛,Ken先生私底下完全不敢跟法老有所接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大势力之二在彼此算计时,难道会忘了一旁看热闹的雷帝?”
到也解释得通,但粟桐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小枣儿,雷帝这次的请帖已经发到了卫立言和法老手里,你觉得他们两个会登船吗?”
穆小枣提出的解释不过当中一项可能,她自己也在思索其它导致雷帝行为异常的原因,所以粟桐的犹豫并没有任何不信任的成分在。
看着粟桐若有所思的模样,穆小枣又笑了一声,“我觉得不会,雷帝的面子是很大,只不过庆祝生日这种毫无利用价值的事,卫立言跟法老遣两个地位足够的人,带上丰厚礼物也就够了,没必要自己冒这个险。”
“确实。”粟桐点头,她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穆小枣,“小枣儿,你比以前爱笑多了。”
“是么?”穆小枣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一丝笑容挂在眉目上未曾落下。穆小枣其实不用摸也知道自己正在笑,大概还是那种不经意不明显的笑容,能够化开一点骨子里的毫不在乎,仅此而已。
穆小枣在分局人缘不太好的原因,也包括她的笑容总是不见热闹,正常人笑一笑多少显得和善,穆小枣不一样,首先她的笑容不易被看出来,其次笑容里透着的是不可捉摸,反倒将距离拉得更开。
雷帝的船上总有不少装饰物,从中世纪的盾牌,到锃光瓦亮的船锚……穆小枣侧目,旁边挂着的船锚反衬出她半张脸,穆小枣这才发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表情,面部肌肉松弛,嘴微微抿成一条线,从中间向两端翘起,而杏仁眼稍稍眯起来,像半个月亮,是如此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