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时候可以做个缩头乌龟,而小枣儿作为尹茶茶的崇拜对象,她手底下人的精神阴影, 小姑娘就算暴怒, 也不敢把小枣儿怎么样。
穆小枣:“……粟大队长真是考虑周到,连锅都想好甩给我了。”
“不敢不敢,”粟桐谦虚, “也得小枣儿人够好, 才能替我把锅背着。”
仃在前面悲痛欲绝,她们跟在后面暗暗搓搓, 只有庄语是个稍微有良心的人,她轻声问粟桐, “仃的姐姐其实没受伤吧?”
“受伤了,”粟桐也没有隐瞒, “不受伤哪里来的血,不过受伤也是她自己愿意,我只负责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道门而已。”
庄语:“……”
粟桐确实只做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她在跟伶交手之后自己一个人完好无损地走出了房间,全身上下可以说只有头发有点乱,剩下的都是旁人脑补。所以才说粟桐这个人缺德的厉害,明明是遭她算计,心态崩溃,她反而耸一耸肩,满脸无辜,“我干什么坏事了吗?”
当然,粟桐将整个房间糟蹋成这样也不单纯是为了伤害仃这个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她还为了待会儿找卢娜评理时,有个取闹的说辞。
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客人,要给予自由、礼貌相待,实际上刚冒着大太阳从外面回来,立刻就被安排去跟郑光远这种狗东西叙旧,甚至让伶直接闯入房间中实行暗杀计划。
先不说伶有没有开锁的经验,能毫无阻碍地进入舱房,就算她确实掌握溜门撬锁的技能,走廊里四面八方的摄像头难道是作假?来不及阻止伶进屋还来不得通知粟桐一声?感情就等着粟桐吃这个亏呗。
当然,屋子里有监听器,粟桐跟伶说得那些话幕后之人肯定能听见,不过听见归听见,却不能冠冕堂皇地拿出来给人看,继而被粟桐反将一军。
最前头,仃已经颤颤巍巍推开了半阖的房门……粟桐让伶找个地方躺下装死,这姑娘敬业的厉害,不仅躺下,还选了个异常扭曲的姿势躺下,脚搭着床沿,上半身贴紧地板,双手张开,甚至还往胸口抹了一片血,跟当场暴毙了差不多。
仃哭成了泪人,她是恨这个姐姐不假,这么多年都不亲近,但伶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血亲,自己所有美好的回忆都与伶相关,甚至伶也曾因为护着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而今她死了,就好像生命里有一部分直接被掏空,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