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粟桐:“……”
她觉得自己就像根电线桩子,被这两姐妹绕着玩儿。
刚刚穆小枣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粟桐有些烧心, 能体谅小枣儿的苦衷不假, 但也不是个木头桩子的体谅法,隔三差五的别扭还是要闹一闹, 省的小枣儿不拿自己当人看。
结果小枣儿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粟桐还得面对眼前这两感情时好时差的姐妹。
兴许是前半段路的追逐让伶有些累了,她终于消停下来与仃“隔粟桐”相望,搞得粟桐感觉自己是什么无情的东西, 阻碍着牛郎织女一年一会。
仃很沉默, 伶的话也不多,全程她只问了一句,“最近好吗?”没有得到回答, 她就自此哑了火。
每逢在仃面前提起她这个姐姐, 都会被她用话含混地带过去,粟桐情商不低, 早早感觉出小姑娘对此有些排斥,加上穆小枣曾告诉她伶的负罪感很重, 她才十八九岁,已经将未来的人生做好规划, 就是用来赎罪,由此可见姐妹两的感情出现裂痕就源于伶做得这件错事。
粟桐甚至怀疑这件事与她们家破人亡的下场有关,所以仃才如此排斥,别说现在粟桐无暇他顾,就是真的很闲,她也不会插手姐妹两的感情问题。
她能教会仃如何在乱世求生,如何反抗,如何掀开这一页昏暗的历史,却没办法介入仃的感情世界。这原本也是成长的一部分,无人引路暗自摸索,要是偏差谬误造成了遗憾,那也是仃自己一个人的无可奈何,而粟桐至多提醒一句“三思而后行”。
脚程慢一点从祠堂走到卫生所要一刻钟,可眼下小枣儿还困在祠堂里不知情况如何,粟桐没有跑起来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散步似得倒腾双腿,因此一刻钟也被压缩到了十分钟,当她们进入卫生所时,伶的搭讪大业仍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