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窗不招惹是非的不碰,还有就是城镇之外的人不碰,哪怕是两个相邻的村子。
不过神庙就是因为触犯他的规定, 收容外来者而尽数被他屠杀, 粟桐推断要是自己逃窜入其它村庄,也会使无辜的人陷入神庙那样的惨状。
卫立言完全能视人命为草芥, 直接让一个村子从外角南消失更能满足他变态的施暴欲。
同理,且不问粟桐他们现在有没有能力回到良妲村, 就算有能力,也不可以。一个村子的村民, 就算有几杆抢一支队伍,也不能跟卫立言的势力抗衡,他屠村之后,粟桐三人还是难逃一死。
现在唯一的求生途径就是匪帮。
天色渐晚,闻皓跟着粟桐有些忐忑,仃的体力已经有所恢复,小女孩充当向后看的第三只眼,时不时汇报一下他们周遭的情况。譬如后面确实有追兵,并且逼得很紧,超高瓦数的手电筒几乎从脚边掠过去,但没有人开枪,很显然比起一枪致命的无趣,他们更享受猎物惊慌逃窜的过程。
离匪帮所盘踞的势力范围已经越来越近,匪帮习惯干一段时间就立刻撤退,他们不畏“权贵”,就算是卫立言这样的人,如果有数目可观且护卫薄弱的车队经过他们的地盘,也会被毫不犹豫得扣押,但这样的买卖肯定不能长久做,基本是劫完这种单子他们就会立刻将组织打散,等着半年或者一两年之后的再聚。
自从粟桐发话之后,闻皓与仃就不大乐意,尽管匪帮不在乎得罪卫立言这件事,但匪帮同样心狠手辣,他们打散后就能保证自身安全,就是基于手下从不留活口,何况匪帮看重利益,对他们来说取舍的第一要务就是利益,粟桐三人撑破天也不会有卫立言给出的条件诱人,到时候匪帮说不定会把人捆了,直接拱手相送。
这种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太理智。
然而莫名其妙的,从神庙开始,粟桐就成了这支三人小队的核心,闻皓与仃并不认同这种做法,也还是跟着粟桐继续往前走,没有其它自作主张的行为。
“后面追得越来越近了,”仃的声音像是从胸口挤出来的,带着生涩和僵硬,“还有狗!”
刚刚就听到了狗叫声,这里并非卫立言的标准地盘,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运输,因此带来的狗不多,听不到此起彼伏的叫声,看样子最多只有两条。
“不要慌!”粟桐道,“我们刚从神庙里出来,身上沾了不少血腥气和死人的腐臭味,会对狗鼻子产生干扰……前面就是匪帮的地盘了,我们把卫立言的人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