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对象,但凡他要是能得意那么一丁点,小枣儿和自己那些不能泄露的秘密都能被他出卖个干净。
粟桐还知道,郑光远冒险敲动了自己的房门,肯定带着目的而来,总不能单纯是为了交朋友。
果不其然,郑光远继续往下道:“我有些生意要跟你做,就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了。”
“我要是不感兴趣,你就会将我还活着的秘密告诉所有人,”粟桐直接堵住郑光远的话,“直接说吧,你有什么能给我的,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粟队干脆,”郑光远拍了拍手,他的确是阴阳怪气的鼻祖,这么狼狈的处境里还不忘挖苦别人两句,“我在外角南的势力已经不成气候,但毕竟在此地耕耘多年,只要你想,我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
粟桐不认账,“譬如?具体点说说。”
郑光远:“……”
他的高深莫测仿佛一瞬间被击碎。
“譬如,我清楚角南的局势,也知道薛莹的倚仗是什么,”郑光远颇有点自信,“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在外角南你要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如何保命”这点对粟桐来说有着非常高的价值,关于外角南,传说中都是如何如何危险,等到具体论时,大部分人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连提供给粟桐的资料都只是寥寥数页。
即便粟桐将上面的内容全部背下来,她对外角南的认知也不过皮毛,离“熟悉”尚有一段距离。
并且,在薛莹的监视下,她也不能事事指望穆小枣。
郑光远在此时送上门,简直像块白递到嘴边的肥肉,但凡这块肥肉不会思考,或者不是郑光远,粟桐都会马上答应。
可惜天不遂人愿,所以粟桐只能收敛了自己的迫不及待,沉吟道,“我能相信你吗?”
“虽然粟队不想承认,但我早就和你们绑在同一根绳子上了,你跟纤云出了事,我也休想全身而退。”郑光远自觉说得十分恳切。
他吃不准粟桐是个什么样的人,原本就带着几分诚意而来。
只是郑光远手上还捏着张底牌,这张底牌属于天平上,双方加码时,郑光远最后的筹码,粟桐不问,他就不提。
“还有一件事。”粟桐此言一出,郑光远就明白,自己这张底牌留不住了。
“我随小枣儿,叫你一声师兄。小枣儿常跟我说,师兄奸诈狡猾,凡事喜欢留一手,更是将疑心病从老饕身上拓下来继承,绝对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粟桐当面骂人,面不改色,“你在外角南当真连一丁点的势力都没留下?”
不等郑光远回答,粟桐又紧接着道,“倘若师兄现在当着我的面撒谎,之后被我们的人查出破绽,那就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了,我会直接默认师兄对我跟小枣儿有意见,为了自保,我兴许会先下手为强,陷害师兄。”
郑光远:“……”
一句一杀机,让他不自主的全身紧绷,盯着粟桐的目光也由最初的平稳变得凶戾,像是要趁现在粟桐还未成心腹大患,除了再说。
“师兄不必这么看着我。”粟桐并不怕郑光远忽然动手,他在这里局限性太大,除非发疯,否则动手也就是心里想想。
郑光远不情不愿地将底牌翻开,“我在角南还有一支队伍,人数极少。这也是我在角南唯一的指望,我现在还不能把它交给你……但粟队要是遇到危险,我会搭把手。”
这已经是郑光远最大的让步,他本人在外角南也得靠这支队伍保命,而粟桐作为警察,“方舟”的危机解除后双方肯定会翻脸。暗线成为明线的那一刻,郑光远就知道这个队伍成了消耗品,用完要丢,否则容易引火烧身。
粟桐没有咄咄逼人,她也知道那是郑光远用来保命的东西,逼急了他会咬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