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枣缓缓转过身,看着背后森严的架势……朱简果然在沙发上泡茶,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真丝睡衣,旁若无人的将剩茶浇在茶宠上,眼都不抬道,“可不是我算计你。”
看着也不像,朱简左脚上带着电子锁,离开一定范围就会发出警报,明显是被幽禁在此。
房子很大,厨房与客厅之间的门拉上,能看到一个正在削水果的影子,男人,不高,刀用得好,水果皮到现在没有断过,卷曲着吊在下面。
“郑光远。”穆小枣的声音一沉。
“师妹,”水果皮应声而落,郑光远手里拿着刀,口中叼着苹果将门推开,他看着穆小枣先是笑了笑,“又是好久不见,你的肩伤……还没好呢?”
穆小枣稍稍动了一下,“只要师兄不再找我麻烦,很快就能好了。”
既然都是熟人,穆小枣便大大方方坐到了朱简对面,刚泡好的茶,茶色透亮,朱简是个很会享受的人,所有的茶叶都是上品,还求个新鲜,她之前甚至想投资个茶庄,却因为诸事繁忙未能提上日程。
屋里的气氛仍然剑拔弩张,盯着穆小枣的枪口不只一把,郑光远也没有让人把枪放下的意思,只赔礼道歉,“师妹,你的能耐我是清楚的,师兄这也是没有办法,想将你留下来只能采取点手段。”
穆小枣并不介意,“只要不走火,你们想举多久都行。”
穆小枣虽然没见过现在的组织成员,但看得出这间屋子里并非各个都听郑光远的安排,就算郑光远让他们把枪放下估计也是毫无成效。
既然郑光远找了个借口,穆小枣也没把他堵在台阶上。
“你怎么回事?”穆小枣喝完茶,将茶杯重新推还给朱简。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朱简好像一点都不急,水在茶壶里泛着泡,她喜欢将水煮开两遍,不是传统的泡茶方法,朱简本来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谁要是敢戳她脊梁骨,要求她必须按标准来,结果必然是一个在医院,一个在监狱。
朱简这种性子在犯罪集团内部也很不讨人喜欢,黑恶势力经常搞得就是拉帮结派,没有能独善其身的人,一旦内部势力掐起来必然要选队,否则就会失去保护伞,两边都会视之为异类。
结果朱简非但没有选队,还在两边搓火,她端着茶杯看热闹,但是谁都奈何不了她。
以朱简的性格,能在犯罪分子中混得风生水起肯定有原因,否则早就被人弄死了,谁还派这么多人软禁她,让她舒舒服服在家穿着睡衣煮开水?
穆小枣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看不出深浅的模样,“所以他们知道我跟你相互勾结,因此布下口袋来等我,是你自己招出来的还是他们自己查出来的?”
尽管穆小枣说过自己跟粟桐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朱简的对手,但看得出朱简对任何人都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唯独不想过分得罪穆小枣,因此眼神回避,一直盯着玻璃水壶。
半晌之后还是郑光远先打破了沉默,“算是一半的一半……集团有人始终对她不放心,所以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当她打电话给你时就正好暴露。不过打电话给你这个举动却是朱简有意,她应该早已做好打算要出卖你。”
穆小枣“嗯”了一声,“明白了。”
朱简觉得自己头皮有点发麻,“那些老家伙们烦得很,今年年初就怀疑我跟警察勾结,隔三差五派人盯梢,我运气又差,身边出了叛徒,导致他们将手伸向我那不成器的妹妹,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将你牵扯进来。”
朱简的妹妹叫朱艾,也是警方扫黑除恶的对象,十几岁就开始打架滋事,还学着自己剃光头,差点把耳朵都剔下来,到现在耳朵边缘都有一道伤疤,却到处跟人说是和警察动手留下的。
其实也不能怪朱艾,她小朱简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