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还是郡主呢!”
拼儿子她没有,拼娘她还差吗?
老太太听过郡主,但觉得不过是个女人,能有什么厉害的,根本不怕。
“什么郡主苦主,快给我孙子磕头认错,你个下贱的丫头片子,我孙子让你当新娘是看得上你,赶紧的!”
老太太说着要去抓人,拂冬挡开她的手,又微微用力把人往后推了一把,谁知老太太不经推,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有人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咔擦”声。
段母立刻鬼哭狼嚎,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爹喊娘。
“遭瘟的小贱人,竟然敢推状元的老娘,这是不把我放眼里啊……”
拂冬本来还担心自己下手重了,听她这么一叫,反而松了口气。
还能嚎,说明没事。
“哈哈哈哈……”
茹姐儿看她哭得滑稽捂着肚子大笑,又指着糊了一脸鼻涕的金宝嘲笑。
“哈哈哈,你祖母哭得好丑,跟你一样!”
金宝本来被祖母吓着了,听了茹姐儿的话又伤心起来了。
她果然是嫌他丑才一直让他当马夫的,当即哇哇大哭。
“啊啊啊……哇哇哇……”
祖孙俩嚎得一个比一个大声,小孩们看得哈哈大笑,丫鬟们也一个个窃窃私语,都在看两人笑话。
“一群小畜生,等着吧,非让我儿子参你们不可。”
老太太只知自己儿子在御史台当值,天天干的就是在皇帝面前告状,别人都怕他们,因此觉得别人也该敬着自己。
她宝贝地将金宝搂在怀里,继续哭诉。
“奶的乖孙孙,金疙瘩,你等着,奶把那小贱人抓来给你当童养媳。”
她用袖子擦掉金宝脸上的鼻涕,刚才是她大意了,被那臭丫头推倒,她不信凭自己能从一群大老爷们中多抢一碗稻谷的本事还收拾不了这个看着没二两肉的下人。
唐清宁见识过乡野老太的粗蛮,哪怕有拂冬在,也怕她真的伤到茹姐儿,便赶紧抱住小丫头,又捂住她的耳朵,不听那些恶心的话。
老太太嘴里骂骂咧咧,还说什么要让茹姐儿当小妾。
拂冬将手放到了腰间的软剑上,但此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赔钱货,快给我孙子赔罪,不然我……”
“啪!”
夏为仪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一掌扇在老太太像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上,老太太顿时又摔了回去,一侧脸肉眼可见地高高肿起。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的女儿你也敢欺负!”
宋知言刚气喘吁吁跑到现场就见到了他娘亲彪悍的一面。
比当年打他还狠。
段母年过五旬,又不爱刷牙,一口老牙早已是摇摇欲坠,被这么一打,当即掉了两三颗,剩下的也离脱落不远了。
“呜呜呜……”
老太太捂脸哀嚎,她想骂可浑身都疼,说话还要漏风。
自从儿子考上状元,她再也没被人打过了。
“娘亲!”
茹姐儿跳下唐清宁的怀抱,蹦蹦跳跳到了夏为仪腿边,求她抱。
看女儿情绪上没什么问题,夏为仪松了一口气,把人抱在怀里。
还好乖女儿没出事,不然她非把对方皮给扒了。
段母嘴上厉害,但实则欺软怕硬,被夏为仪打了不敢再逞口舌之快,只是呜呜哭泣,又含糊不清地说要她儿子参所有人。
“老天奶……我命苦啊……有人打状元郎的老母……天杀的,儿子你要去皇帝面前给你娘作主啊!”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哭起来跟嚎丧一样,情感充沛,中气十足。
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