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身衣服,还是妻子做了五六年绣活给他换来的。
裴弃忧早就已经打听到了这位周公子的家世。
毕竟要参加科举,家中那点事早就在他考秀才的时候就调查的得一清二楚。
此后每往上一级考,卷宗也会随之流动。
一个靠着吸人血,过上比家里人好出数十倍生活的人,居然也能提出赈灾用精米的观点。
简直是何不食肉糜。
“如何不能做比?不说是绫罗绸缎,就算是普通一点的棉袄,若是免费发放,也会有不是灾民的人想去占这个便宜,精米也一样。
大虞的国库一向充裕,但周公子可曾见过,哪一次赈灾是用的精米?”
那周公子被说得面红耳赤,以至于脑袋一片空白。
剩下几个他绞尽脑汁想的刁钻的问题也一个想不起来。
他把目光看向身后几个人。
裴弃忧今日举办雅集,能提问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