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便让人心生臣服,想要靠近她,忠心于她。
笔试有条不紊地进行,夏为仪多数时候都坐在上位,偶尔下来走动走动。
天才总是脱颖而出的,只是简单走了一圈,便有几个名字让她记住了。
笔试一共进行了三个时辰,结束后,大家都长舒一口气。
夏为仪是允许她们中途如厕的,可多数都坚持到了现在。
将考生都送出宫后,翰林院的人帮着整理试卷,之后他们还要同夏为仪一起批阅。
待整理完毕,夏为仪单独叫住宋宴礼。
“你也到了该升官的时候,不过想必你也清楚,想走得更长远,外派是必不可少的。
可现在清宁才去了司农寺,也就不能陪你离京赴任了,否则,只能辞去司农寺的职位。”
“清宁她不必迁就我。”
宋宴礼几乎是脱口而出。
夏为仪心中闪过赞许,却面不改色。
“你们夫妻二人感情要好,你一调任外地,没有个两三年回不了京城。当然,你也可以不选择调任,继续留在翰林。”
留下,意味着升官的希望渺茫。
翰林院有太多榜样探花,甚至是状元,因为不想离京,最后到死也越不过五品官位。
可见离京调任的重要性。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三日后给朕答复。”
“是。”
宋宴礼默默离宫,没有回府,而是去城外接人。
皇庄在城外,单边就要坐一个时辰的马车,因此唐清宁每日都回来得比较晚。
等到人后,宋宴礼把马交给随行的小厮,自己挤进了马车。
一眼,他便看到她手上细碎的伤口。
“怎受伤了?”
唐清宁不甚在意道:
“小伤而已,今日和夫子去山里的温泉地嫁接幼苗,不小心被刀划了一下……”
司农寺发的书晦涩难懂,白日她不断请教夫子,晚上还要回来钻研,宋宴礼会陪她一起看,不然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今日有个问题夫子也不懂,说是要去请教雁神医。你知道吗,这书就是雁神医写的,司农寺的夫子也是雁神医教的。”
宋宴礼讶然,没想到雁神医除了看病,对耕种还有心得。
二人聊着便到了国公府,宋宴礼帮她重新包扎了伤口,才提起调任的事。
唐清宁沉默了片刻,有些不舍,但也不想放弃得之不易的工作。
“舅母也给了我第二个选择,就是留在翰林,继续当编修。”
唐清宁想了想,挤出一个笑来:
“你去吧,我一个人在京城也能照顾好自己,而且还有丫鬟婆子照顾我呢。”
宋宴礼不是滋味了:“你就舍得我一去两三年,甚至更久?”
唐清宁抱着他:“我自然舍不得,但是舅母这么问你,是信任你。这些时日,在司农寺,我也对官场有所了解。
我知道舅母她并不容易,如今百官看似听她的话,不过是迫于神机营的压力。
其实,舅母可信任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事都不敢分摊出去。而我们,是她的亲人,得她信任,当初若不是得她帮助,我们还不知现在会如何,自然要在这个时候支持她。”
宋宴礼一直都觉得她很聪慧,没想到才去了司农寺几日,就能看透这么深层的东西。
“阿宁也成长了。”
三日后,女官面试。
这一次,只有十个人参与,裴弃忧仍在其中。
面试是一个一个来的,彼此之间也不知对方表现如何,被问了哪些问题。
面试结束后,贵女们依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