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学富五车之人,就不信还劝不了她。

可等他们到了公主府,门都没进着不说,迎接他们的,只有两架黑洞洞的火炮筒。

夏为仪看似对此毫不知情,每三日便去上一次早朝,偶尔也对大臣们上的折子提些意见。

她的意见可能不老道,但绝对也不是随口胡诌的,甚至别有见解。

但这并不妨碍大臣们反对她参政。

夏为仪也不理会,只是让神机营每日试验武器的动静更大了些,离京城更近了些。

热武器的威力大,百姓一开始还会被这声音吓到,后来都习惯了。

他们对谁当皇帝并不感兴趣,最多是觉得女子称帝有些稀奇而已。

毕竟,他们的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谁能给他们安稳,让他们吃饱饭,谁就是好皇帝。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京郊的无名山神机营试验武器的地方,山头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矮了几丈。

尖尖的山顶不仅光秃秃的,还很平整。

朝中反对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大臣们已经习惯上朝的时候多一个夏为仪。

也在没有人提过要去公主府游说她的事。

他们敢保证,若再有人敢去,火炮筒将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牡丹花开的时节,谢云玠带着二十万兵马抵达京城,与城外留守的十万兵马汇合。

他也不进城,只每日在营中练兵,住在城门边缘的百姓每日都能听见士兵整齐的口号声。

百姓的生活照旧,只是大臣们人心惶惶。

夏为仪依旧雷打不动地上朝,甚至大张旗鼓地每日和裴恒之、萧衍、沈寄共乘一辆马车。

仿佛在大声宣告,他们是一伙的。

大臣们也放弃了抵抗。

罢了,就让端王和他女儿去争吧。

这日下朝后。

端王叫夏为仪去一趟东宫。

萧衍他们也想跟着一起,夏为仪没让,让他们在宫外等着便是。

到了东宫,才知端王今日备了家宴。

只有端王、端王妃以及她的三个亲兄弟。

她才发现,似乎自己每一次去端王府,几乎都没怎么见着她那些庶兄庶妹。

当然,也没必要见。

这一顿饭,很是沉默,菜几乎没有动,端王、夏怀瑜和夏怀瑾喝了很多酒。

夏怀煊没喝,但也没歇着,一直劝三人少喝一点。

“你想好了吗?这个皇位非争不可?”端王喝酒上脸,此刻带着几分醉意问她。

“是。”

她的态度从未改变。

“若是为父要起兵,你也要争吗?”

“自然。不单是父王,大哥二哥,或是别的任何人想反对,我也会奉陪到底。”

端王眼眸里的醉意消散,继续闷头喝酒。

这酒烈,光是闻着就醉人。

夏怀瑜和夏怀瑾默默为自己倒酒,每一杯都敬她一下。

直到又空了两个坛子,端王才又问她。

“若你登基,会如何待我们?”

这个问题让夏为仪沉默良久,本以为她的答案会是长篇大论,但最后,她只说:

“我仍是父王母妃的女儿,大哥二哥的妹妹,三弟的姐姐。”

……

夏怀瑜被小厮扶着回到屋里,妻子常氏闻到一身酒气,忙帮忙将人扶到床上。

“怎喝这么多,多伤胃啊。”

常氏忧心地让下人去煮解酒汤,再打些水来。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夏怀瑜爬起来吐,吐出来的都是水。

“你怎不吃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