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表哥。”

裴弃忧知道他这人没什么耐心,如今居然愿意教自己,不知是不是有别的计划。

她将这个问题暂时憋住,等到了晌午,裴恒之看完她批的五份公文,虽仍提出了许多不妥之处,但明显感觉他眉头已经比早晨的时候舒展许多。

“今日便这样吧,你进步很快,等再过三四个月,你再试着独立完成。”

裴弃忧起身告退,出门前,终于忍不住问他。

“表哥,朝廷可是有招女官的计划?”

说完,她忐忑看向对方,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

裴恒之顿了片刻:“暂时没有。”

她眼中的光淡了下去。

“不过,会有那天的。”

裴弃忧苦涩笑了笑,只当他是安慰的话。

“弃忧便先行告退了。”

裴恒之挥手,等门关上后小声嘀咕。

“说了你又不信。”

……

“公主,现在臣还是一把年纪吗?”

“看着我。”

“公主,喜欢臣这样吗?”

“公主,你这样真美*******”

“没关系,你打我我也要说。”

“……”

共赴巫山后,裴恒之被一脚踹下床,脏污的枕头从床帐内飞出,正好砸中他赤裸的胸膛。

“裴恒之,下次不许再作你那些淫词艳曲。”

嗖的一声,又一条男式亵裤飞出,接着又是外袍、腰带、狼耳发箍……

裴恒之被砸得晕头转向,他披上外袍,起身掀开纱帐。

“滚!”

他厚脸皮地挤进去:“公主真是狠心,几个月没见,好歹让我再伺候你洗漱吧。”

夏为仪看了眼天色。

“你又不去早朝?”

裴恒之捡起床边的衣服套在她身上。

“天天不是参这个就是参那个,要么就是互相打嘴仗,没什么意思。”

夏为仪也没上过朝,所有对朝堂的理解仅限于影视剧。

“你们上朝是什么样的?”

裴恒之向丫鬟要了水,等水的间隙替她按揉小腿。

“除了特殊日子会进行完整的入殿仪式,平日的早朝都简化了。之后再由内阁和六部及九卿依次汇报,若有节度使和刺史入京,则最后汇报……”

他讲完早朝的事,热水正好送来。

两人坐进宽大的浴桶,裴恒之又同她讲起皇帝平日要做什么,一年中的特殊节日需要做什么,又是如何制衡和集中皇权……

“这么看,当皇帝可真累啊。全方位的累,还不能偷懒。”

二人出水,裴恒之为她擦干,让她趴在榻上,拿出精油为她推拿。

“也不一定,你看陛下整日就顾着养生长寿。所以,只要会用人,也不会太累,更何况,但凡尝过权力的滋味,为它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不可否认他是对的,夏为仪眯着眼睛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你就算不上朝,也得处理公务吧?”

她想起,先前有几次去隔壁,他都在处理公务。

那工作量相当大。

裴恒之脸不红心不跳道:

“我速度快,更何况有人帮我分摊。”

夏为仪以为是内阁那些人,暗道一句周扒皮。

“对了。”待精油完全吸收,他擦了擦手,为她穿上干净的衣服,“北境传来急报,莽夫他,受伤了。”

夏为仪噌的一下起身。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