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

可他要如何解释,说他睡着了迷迷糊糊爬上去的吗?

那这样京城大牢里的多少臭男人都可以用这个借口为自己脱罪。

“我不是,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哦?睡着了往人家床上爬吗?”

夏为仪反问,语气里充满控诉和委屈,沈寄听了都觉得自己是畜牲。

“我我……”他急得团团转,偏偏夏为仪抓着他腰带不让走。

“表哥想要亲近我直说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

“我没有……”他抓耳挠腮,“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把这当成了自己家……”

夏为仪:“哦,表哥还有梦游的习惯?”

天哪,这要怎么解释?

沈寄崩溃,他想了想,干脆一把跪下来求原谅。

“表妹,我,我并非有意,冒犯了表妹,实在罪该万死,表妹可否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原谅一二,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夏为仪居高临下看他,像看一只走进陷阱的猎物。

“表哥这话说得太轻飘飘了,是打算让我原谅这事就算解决了?可若我不是个寡妇,表哥又当如何?”

如何?

当然是提亲负责。

可他哪儿配娶她。

“我……”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夏为仪勾唇,懒洋洋道:“罢了,谁让我喜欢表哥呢,虽然你睡了也摸了我,但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沈寄却不敢起身,今日他实在是太冒犯了。

他摸了表妹、他摸了表妹、他摸了表妹……

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盘旋。

天哪!

他该怎么办?

见他不起,夏为仪弯腰,将他扶起来。

“让你起来就起来。”

沈寄脑子一片空白,不敢轻举妄动。

“表哥方才的行为虽冒犯,但先前我睡得极好,想来也是表哥的功劳,那便功过相抵,我也不计较了。”

这么说,沈寄并没有好受一点。

表妹如此大度,而他却……

他想静静。

正巧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他看了眼窗外天色,估摸着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去衙门点卯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总算恢复了些许理智。

“今日之事是表哥的错,表妹也不该这样轻易原谅我,还请表妹允许我先回家,仔细想想如何赔罪。”

“那表哥明日还来吗?”

他迟疑了。

“今日是我这些日子睡得最好的一次,若是表哥不来,我又要睡不着觉了。”

她不再提他爬床的事,只说他的好。

沈寄听后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会来的。”

“那就好。”夏为仪坐回床上,“表哥慢走。”

沈寄不敢再待下去,告了辞,匆匆离开公主府,出门前还特意往街道两边瞭望,幸好这条街没有其他人。

他放下心,快速上马,生怕被人看见,也顾不上昨夜下了雨,地上湿滑,驾着马儿快速回府。

幸好一路上马蹄并没有打滑,他顺利回到家中,本想偷偷摸摸回院里换身衣服,结果一进院子就被温氏揪住耳朵。

“混小子,不成婚就罢了,现在还学会夜不归宿,是不是学人去青楼了?”

“疼疼疼……”

沈寄如何敢说今晚的遭遇,只能往公务上找补。

“理国府那案子眼看着就要满一个月了,眼下有了些线索,奈何找不到人,我这是去问消息了沾了身雨水,想回来换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