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月看着面前朴实无华……或者说有些破败的院子跳脚。

她只粗略看了一眼,里面别说像样子的花草,连石板路都只有一条,还是破破烂烂的,若是遇到下雨,这不得踩一脚的泥。

“就是这,没错。公子别看外面不怎么样,里面可有乾坤,你看看就知道了,小的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说完,门房小跑着离开。

“云谏哥哥……”

唐清月为他控诉:“这破房子还能住人吗?”

当然能住人。

住过破庙的宋云谏心想,这已经远比一般人家的屋子好了,只是由奢入俭难而已。

他想起刚才来的路,心想,这院子根本就是偏僻,且一墙之外就是大街,白日定会吵闹。

微风吹过,空气中隐隐还有股五谷轮回的臭味,想来离下人的茅房也很近。

“呵!”

他突然笑了,笑容有些瘆人。

“云谏哥哥你怎么了?”

唐清月觉得后背发凉,只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可怕。

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他先一步走进院子,唐清月紧随其后,进了屋后才发现宋云谏的东西都随意摆放在屋里,只做了大致归位,连柜子都没有摆正,看起来十分杂乱。

唐清月走着走着不小心踢到一个盒子,里面咕噜噜滚出来两颗东西,屋里瞬间变得透亮。

“夜明珠,怎么是两颗?”

她捡起两颗夜明珠,小心放回盒子。

据说这东西十分稀有,这么亮的整个大虞估计都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宋云谏这里便有两颗。

宋云谏正沉浸在愤怒中,见到两颗珠子只是有些惊讶,随即又自嘲一笑。

在他看来,夏为仪把他赶来这就是嫌弃他得了病,想让他离远一些,但又不想表现得太刻薄,所以把另一颗也送过来安慰他了。

“别装回去了,这东西就是照亮的,不拿来用岂不可惜。”

唐清月一想有道理,又拿了出来:“这珠子亮,一间屋子一颗就够了,一颗放你书房,一颗放你房里,如何?”

宋云谏没有意见,点了点头默认了。

……

琼林宴后,宋宴礼被钦点成为翰林院编修,等他成婚后便可去点卯上任。

趁着他婚前,夏为仪为他办了酒宴庆祝,又想到他已弱冠,便同冠礼一起举行。

因为婚期在即,这次便没有大操大办,只请了一些亲近的人参加。

至于冠礼的长辈,她和宋宴礼商议了,就由姜院长为他授冠。

姜院长喜出望外,以至于冠礼当日差点失态。

这时,宋云谏也才得知,宋宴礼是姜院长的孙子。

姜家是百年书香门第,青山书院更是姜家一手创办的,虽没有拜相封侯,但人脉是他们最大的底气,这么多年,门下子弟为官的不胜枚举,哪怕是皇帝对姜院长也要敬重三分。

宋云谏嫉妒得要疯了,同时也不由怀疑,宋宴礼的探花怕是也和这有关系。

……

端王妃每年必去一趟慈恩寺祈福,今年将夏为仪也带上了。

春日的风光大好,一路上草木苍翠、野花娇艳,令人心旷神怡。

“娘亲,娘亲,给你!”

茹姐儿手里抓着个花环气喘吁吁跑到夏为仪跟前。

“娘亲,低头呐!”

因为太矮够不到,小丫头一蹦一蹦地催促她低头。

夏为仪蹲下身,见茹姐儿手里的花环配色鲜艳有层次,还细心将内部弄得很光滑。

“是你做的吗?”

茹姐儿将花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