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到我,解开一只手即可。”
丫鬟牙齿打架,磕磕绊绊回道:“是!”
说完,颤抖却麻利地解开他右手束缚,接着逃也似地出去了。
公主和裴大人也太……
哎呀,羞死人了,她还是个纯洁的孩子。
……
夏为仪走到前院时,沈寄和冯大人已经等候多时。
“抱歉,府中有事耽误,让二位大人久等了。”
二人起身行礼,冯大人开口道:“哪里哪里,下官冒昧叨扰,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冯大人头发花白,身形削瘦,脊背挺直,颇有读书人的气度。
夏为仪让丫鬟备上最好的茶水,引着二人入座,这才问道:
“不知二位找本公主有何要事?”
冯大人表情严肃起来,但似不好开口,看了眼沈寄才道:
“下官今日是为府上宋公子参加春闱一事而来,当下有些变故,需告知公主。沈大人,不如你来说吧。”
一直沉默的沈寄起身拱了拱手。
“回公主,此前府上宋大公子被当街绑架的案子交由大理寺审查。依照律法,大理寺需依据证词对证人重新审问一次,但前两日复审时,其中一位施暴女子,突然暴毙。
仵作检查其尸体,发现该女子身上出现了皮疹和疣等症状。”
夏为仪心头狂跳:“沈大人请明示。”
沈寄顿了顿,继续道:“大理寺初步确认,该女子应是有花柳病,且其身份,正是一位妓子,此前被楚小姐赎出。
当日,该女子是最后一个侵犯宋公子、且时间最久的人。我们又审问了楚小姐,其承认知情,并且是故意为之,就是要宋公子沾染上花柳病,从而断送前程。”
“啪!”
夏为仪手里的茶盏哗地掉地上。
宋云谏可能有花柳病!
沈寄见她目瞪口呆,以为是过于愤怒,忙安慰。
“公主莫要过于担忧,根据下官多年断案的经验,并非一次交合就一定会感染,还需依据二人当时的情况,身上是否有伤口……”
“不必解释了!”
夏为仪可比他懂,更何况她又不是担心宋云谏。
“所以,二位大人是为了查明本公主的养子有没有花柳病?”
冯大人点头:“正是。宋公子是春闱考生,若是沾染了花柳病,则必须除名。”
夏为仪蹙眉:“若是没有感染呢?”
冯大人以为她是不高兴,语气低了些。
“花柳病症状繁多,且有的人并不会马上出现症状,贵府公子的确和那女子发生了关系,至少此次春闱无法再参加。若是没有感染,只要确定了,还可以参加三年后的科考,宋公子还年轻,多等三年,也无大碍。”
夏为仪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天助她也!
她抬手用帕子挡住上翘的嘴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既是如此,本公主也只好让云哥儿配合两位大人。”
她说着双手合十:“望我儿无事。”
冯大人见她配合对她十分欣赏,同时安慰:“公主莫要过于担忧,宋公子不一定就感染了,就算感染,眼下时间尚短,加以治疗,还是能痊愈的。”
古代把性病统称为花柳病,一些简单的病症的确可以治好。
夏为仪倒是不在乎是那种症状,反正这次科举宋云谏肯定参加不成了。
“多谢二位大人好意,不知何时为我儿诊断?”
沈寄道:“今日下官和冯大人先去了国公府,宋公子不在府上,今日恐是来不及了,不如就明日吧,还请公主让宋公子明日务必留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