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便叫来了传话的小厮,让他去告诉掌柜,等婚事过后,她便见一见这位陆公子。

看完账本,夏为仪问了下时辰,发现已经过了官员下朝的时间。

“备车,去公主府。”

……

裴恒之下朝后一刻也不耽误,脚步匆匆朝宫门走去,很快将一行人甩在身后。

“死人脸今天跑这么快做什么?”

一武将走在谢云玠身旁,见状和他私语。

谢云玠看男人出了宫门后立刻上了马车,动作像是有仇人在后面追着赶一般,当下便觉得不妙。

狗撵似的,怕不是急着投胎。

裴恒之确实有比投胎还急切的事,今天是夏为仪和他约定的日子。

想到他偷偷放进公主府的东西,他便激动得浑身颤抖。

“走快一些。”

才走出不到半里,他催促着车夫。

和别的官员比,裴府的位置离皇宫不算远,可依旧有五六里的路程。

车夫得了命令,轻轻拍了下马屁股,催促马儿快些。

马儿早上吃饱了,此刻十分给力,踏着四只马蹄,拖着马车辘辘前行,最后只花了平日一半的时间便到了裴府外的街巷。

下车后,他回到裴府,快速洗漱,换了身衣服,然后进了卧房。

卧房有一面靠墙的多宝阁,上面摆满了各种珍奇宝物,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他摸了摸旁边的墙,没一会儿,多宝阁便朝两边打开,露出一道暗门。

裴恒之从衣橱里抱出一个箱子,脚步轻快进了暗门,多宝阁在他进去后又自动合上,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痕迹。

……

夏为仪先一步到了公主府。

眼下地龙已经烧起,她让下人备了水,泡在浴池中。

没一会儿,她被热气熏得一身粉红,一身玉骨冰肌,好似剥了壳的鸡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两口。

夏为仪觉得可能这几日处于排卵期,只是洗个澡便身体发热,做了点上不得台面的事。

直到脑袋缺氧晕乎乎的,她才起身,让丫鬟进来替她擦干。

从浴池出来,夏为仪回到隔壁的房间,头发沾到的水珠滴落在轻薄的绸衣上,打湿的那处隐隐变得透明。

等抹好了护肤东西后,夏为仪让丫鬟们出去,斜躺在榻上,翻着一本游记。

可能地龙太暖,没看多久她便眼皮发沉,很快便趴在书上睡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脚上很痒,夏为仪睁开眼,发现是男人在摸她的脚。

她一脚踹他脸上,却被男人抓住按在身上,感受他的热情。

“什么时候来的?”

裴恒之不语,过来剥她衣服……

一番摸索后,他修长的指尖放到她面前。

“公主沐浴的时候,臣就来了。”

“……”

那他岂不是看见……

“你来了为何没人通报?”

她问完,难得看见他眼里出现心虚。

“我在裴府和公主府之间,挖了条暗道。”

“你……”

夏为仪气笑了,明明挨在一起,他就算不想光明正大走大门,还能翻墙进来,非要挖一条暗道。

阴暗潮湿男。

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可能被他看见了,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要面子的吗?

“你给我把密道封了。”

这变态,不把密道封了,以后她找其他男人,搞不好他能在床底偷听。

男人发出闷笑,夏为仪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

“不封,臣喜欢走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