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怀远将军,先前的婚事皇帝已经允许,但不影响他训斥对方家教不严。
原本只该训斥几句,但裴恒之前两日才抓到他儿子狎妓,所以最后赵廉被剥夺官职,罚怀远将军革职留任一年,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至于平西伯,他本就只担了个七品闲职,罚无可罚,但皇帝听说了他搞出私生女一事,还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最后干脆把他的官职换成了个九品芝麻官。
这就皇帝还有些不满,若不是考虑到伯府每年有朝廷给的俸禄,他不能白养着对方,他非要把差事给他抹了。
夏为仪对永宁侯和平西伯的处罚不觉得意外,唯一让她意外的还是怀远将军。
革职留任类似留校察看,只要在这一年表现好,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他是武将,和文官不同,革职留任期间需上交虎符,且不能挂帅出征,只能在京城练练兵。
失去了兵权不说,皇帝还能随时在这一年里抓着他的小把柄趁机将他彻底革职。
夏为仪可不会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皇帝这样处罚一个肱骨之臣。
怀远将军此前一直在西边征战,如今西边形势已经大好,自然要收回兵权了,宋云谏一事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她不由兔死狐悲起来。
自古帝王无情,自己“救”皇帝一命,他有感激是真,但能利用的时候绝不客气。
不过也好,自己没得到什么好处,但也削弱了靖王和瑞王的势力。
不能为她所用的,折了也无妨。
信的最后一页,裴恒之还控诉他因为打了宋云谏,也被皇上罚了一个月俸禄,试图勾起她的怜悯。
她只是无声笑了笑,将信扔进火盆点燃,开窗让尘烟散出。
没一会儿,丫鬟在门口敲了两下,低声问道:
“公主,大公子听您醒了,特来探望,可要让他进来。”
夏为仪脱了外袍躺回床上。
“让他进来吧。”
虽然不喜欢他,可这回他也算阴差阳错立了功,靖王知道自己拉拢的怀远将军因为他被革职留任,怕是要气得吐血。
片刻后,宋云谏进了屋,隔着屏风行了一礼。
“母亲可还安好?”
夏为仪虚弱道:“还能赖活着,你怎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
她的话让男人生出一丝错觉,好似又回到了退亲前的那个时候。
“让母亲担忧了,孩儿已没什么大碍,只是母亲为我旧伤复发,孩儿心中愧疚万分。”
夏为仪腹诽,男主不愧是男主,有光环照耀的先天打桩圣体,被连着榨干两次,如今说话听着已经中气十足了。
不像她,纵欲还会头眼昏花。
“谁让我是你母亲呢,我不担忧还有谁为你担忧。”
她张口说着鬼话,三两句就让宋云谏生出感动。
两人又聊了会儿,夏为仪以担忧他身体为由将人打发走了。
宋云谏出了栖云院,遇到宋宴礼,他也是来给夏为仪问安的。
他正要和对方打个照面,郑玖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在他耳边低语。
“平西伯夫人昨日给唐小姐喂了毒酒,唐小姐现在还昏迷着呢。”
男人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奔出了府。
昨日唐清月脱险后,平西伯怕江氏再对她下毒手,便将人安排到了外面的一处宅子。
这下,倒真像个彻头彻尾的私生女了。
没了伯府的下人阻拦,宋云谏成功见到心上人。
“月儿。”
“云谏哥哥。”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男人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