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有南边逃难来的,哥儿八成是去了小柳村给沈家大郎冲喜去了。
冲喜这事见怪不怪,许七猜的大差不差,心想幸好前面没说些不该说的,便收了神色正经不少,随口问道:“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许七前段时间轮去县里一月,此时还不知道沈还已经离世。
只听沈回音色低沉,压着些听不出来的情绪,总归不是什么好情绪。
“没了。”
短短两字,叫许七心里一慌愣。反应过来后急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告罪道:“瞧我这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兄弟我实在不晓得,二郎莫怪。”
“许七哥不必自责,也是我没有事先言明。”
听了沈回这话,许七心里好受些,连说给他找个好位置,还说要捧捧他摊位的场子。
凌星全程没讲话,握着树枝的指尖,因用力有些发白。喉间有腥甜味,鼻腔呼吸也有微弱的痛感,这让他很不舒服。
更别提脚还很痛,走的实在是太快,路也太长了。不过倒是不冷,这阵子身上全是汗,热乎乎的。
许七带着沈回和凌星到了地方,那已经有不少摊子了。
卖肉的,卖面条的,年糕,干货果子,面人糖人,木雕摆件,竹编草编,各种头绳,胭脂水粉……
还有绞面的小摊子,上了年纪的阿婆给女子哥儿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