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因为这些东西的情面,苏婉婉哪怕没见过裴长风的外祖母,那位侯府老夫人,她就已经对其有了很好的印象。
裴长风又没有进京城来,杨候夫人虽说可惜,不过看见了那厚厚的一封信又很快高兴了起来。
“这孩子,有话叫他表哥送来就好,还写什么信,”杨候夫人笑呵呵将信展开,“这字写得真好看,难怪能考中解元。”
一边的杨侯爷也坐了过来,虽未曾说话,不过面上的满意神色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侯府如今四代人,除了杨侯爷年轻时是武举人以外,三个儿子都只是秀才,孙辈里更是只有杨天项一个举人,其他人就连秀才都没考上,如今外孙的优秀让杨侯爷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晚上,二房夫人代氏来请安,杨候夫人还在和季氏说那封信的事情,“那孩子用心了,叮嘱我与侯爷保重身体,说了不少关心的话,你看这字,写得这么好看,这孩子长得也好,真是字如其人,我的鹭儿字也写得好,这孩子随了他娘。”
“那他怎么不来看看娘呢?”代氏皮笑肉不笑,“要是真的孝顺就应该带着他娶的那个乡下媳妇一起来给您拜年,光说不做有什么用?”
杨候夫人的脸色沉下来,“你不在院子里照顾老二,过来做什么?”
“他又不是因为我病的,而是因为那个外室,我就算想伺候,人家也不一定乐意,”代氏出身高贵,比杨家门第还要高,故而不怎么将这一家子放在眼底,“您倒好,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外孙身上,都不管自己亲儿子的死活了。”
她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杨候夫人纵使不高兴,也没有斥责她,毕竟是她的儿子做得不对在先,将外室接回府里来的确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
“我已经为你出过气了,他在祠堂跪了三天,如今病了,你就应该去照顾他修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难道我管了他就能把心收回你的身上?”
代氏气得涨红了脸,“您到底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我只生了个女儿,他就在外面找这个女人生了个儿子!”
“可他不也听你的没让那孩子回来吗?”杨候夫人皱眉,“你还想怎样?”
“哼,人没回来,但他心里一定是惦记着的,我要您给我一个承诺,那个野种一辈子都不得踏入杨家的大门!”
杨候夫人已经六十了,经历了丧女之痛,身子骨弱得不行,十分烦厌这种消耗精力的琐事,平日府上的事情都交由大儿媳季氏管,但事关儿子,总不好也让大儿媳来做,她疲惫地开口,“我承诺,难道就有用?”
“我还能活多久,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死了以后还能管?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该耍这些脾气,让老二的心重新回到你身上才是正经事。”
季氏左右看,十分为难,不知该不该开口,见弟媳代氏脸色难看,她才启唇道:“母亲说的没有错,这到底是你们夫妻之间的恩怨啊。”
代氏身体晃了一下,不愿在婆母和妯娌面前露出败势,硬撑着回去了。
回到院里,看见女儿杨瑛,她忍不住哭起来,“都欺负我,这杨家人都欺负我!”
杨瑛被她吓了一跳,猜想她是因为父亲的事情而感到难过。
杨瑛冷静劝道:“母亲,你何必为此事难过?纵使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她也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妓,她的儿子更是低贱的外室子,父亲不会办蠢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