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头上的流苏金簪就跟着晃,这根簪子是京城的杨侯夫人特意送给苏婉婉的,另外还有一对金手镯,全被苏婉婉戴着。

她把自己的小椅子挪过去,“夫君?”

裴长风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上来。

苏婉婉顺从地坐过去,还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要把苏婉婉抱着,裴长风才感觉舒服踏实。

他把头埋在苏婉婉的脖子里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继续看书了。

对于他这种举动,苏婉婉见怪不怪,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当做对他上进的奖励。

因为有胡齐的话在,哪怕两人已经是蜜里调油,腻歪的不能再腻歪,也始终没到那一步,裴长风就算是憋出内伤,也只能亲一亲苏婉婉解馋。

他的腿又好了一些,现在就算站的久一些也不会感觉到疼了,小跑几步也可以,不过离裴长风的目标还差得远,他想要抱起苏婉婉来。

不知不觉间,苏婉婉在他的怀里竟然睡着了,裴长风笑了笑,把她搂紧,继续看书。

次日天亮时,苏婉婉发现窗外一片明白,她揉了揉眼睛,明白屋外的雪应该下的很大了。

院子里有人在铲雪,她出去看,见是范凌。

范凌在裴家干活干的没有丝毫怨言,能伸能屈,苏婉婉十分欣赏他。

屋门被人敲响,范凌去开门。

宋明看见他,奚落地笑了笑,“范兄,怎么还住在这里?”

范凌并不搭理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请长风出去吃饭,范兄可要一同前去?”

实际上是宋明从旁人口中得知范凌现在住在裴长风这里,是特意赶来奚落的。

从前在书院的时候范凌就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结果自己竟然是一个外室生的儿子,如今还在裴长风这里当下人,说出去也是够人笑掉大牙了。

他的奚落明显,范凌却并不感觉到恼怒,从知道自己是外室子的那天开始,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也是为什么在被母亲抛弃后,他选择求助裴长风,毕竟尊严不能当饭吃,他还得考试。

“若你邀请,我自然是要去的,”范凌装作没有听出来他的奚落,“还是迎客来?”

“范兄真是有趣,”宋明做出一副佩服的模样,“其实我是来安慰范兄的,沦落到如此境况,范兄心里想必不好受吧,范兄的母亲可还好?”

“宋明,”裴长风从屋里出来,“你来做什么?”

“哦没什么,我来看望一下你与范兄。”

“已经看望过了,那你走吧。”

听见裴长风的话,范凌立刻关上了门。

被苏婉婉喊出来的裴长风见宋明走了,也打算进屋去,却被喊住。

“你都听见了?”范凌问。

“嗯,”裴长风承认,“他的声音有些大。”

“我是侯府二房的外室子,”范凌声音很低,“你也知道了?”

裴长风有些惊讶,“刚知道。”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裴长风看他,“出生并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也没做错什么,与其纠结这些,不如用功读书,待来日金榜题名,自有你扬眉吐气的时候。”

他的话令范凌心里感觉到是暖的,“我以为你会看不起我,毕竟你是侯府的……”

“但在此之前,我只是我自己,”裴长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先是你自己,再是别的身份。”

裴长风不想要被任何身份束缚住。

范凌忽然笑了,“我知道了。”

苏婉婉在屋里偷听他们说话,也跟着笑了。

学习是枯燥且乏味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