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禅月身上疼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了这一天的,她恨宋明,更恨吴三娘和周灵山,他们两个搞不定裴长风一个废物还将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来。
“都怪你们!”周禅月歇斯底里,“都怪你们贪心要去害表哥,你们不害表哥他一定会考上举人然后来娶我的!你们都是畜生!畜生!”
吴三娘给了周禅月一巴掌,骂道:“老娘告诉你,都是因为你老娘才被打烂了屁股,也是因为你不和你哥一起去裴长风家,你哥才没了半个手掌还废了腿,你以后要养我和你哥一辈子!”
周禅月去撕打吴三娘,吴三娘的伤口又裂了,血把裤子都染湿了,隔壁的周灵山听见消息,脸色阴沉地看着宋明的人给的一张二十两银票,把手边的砚台狠狠摔到了地上。
他深吸了两口气,把书桌暗格里的抽屉拉开,里面还有一百五十两。
把裴长风弄残废,宋明给了二百两,他自己藏了一百五十两。
但是一百五十两完全不够他过一辈子,他已经成这样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与此同时,府城宋家。
宋明把周灵山送来的信随手烧了,嗤笑了一声,“杀人可是要背官司的,我只是要废了裴长风的腿,这群蠢货却要害人性命,还想把他妹妹塞给我做妾,真当我是蠢的。”
“不过二十两玩一玩也不亏。”宋明满足地叹了口气,“一群蠢货。”
“公子,您犯不着和他们多来往,用钱打发了就行,”宋明的小厮谄媚地道,“还有两个月就要秋闱了,老爷提前给您请了一位老师押题,您看是让老师到府城来呢,还是您进京去?”
他们在的沧州距离京城不远,不过两日的路程,宋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算了,去京城吧。”
六月末了。
苏婉婉发现裴长风嘴上说着不学不科考,实际上只要有时间就拿着书看。
屋里的笔墨纸砚还是之前陈亮从书院带回来的,裴长风很少在纸上写字,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树枝在地上写,只有偶尔教苏朝朝的时候会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