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禅月只感觉自己的背都被他的脚碾破了一层皮,她忍痛质问,“哥你干什么!”

周灵山捂着手翻滚,“手……我的手!”

他的手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一整个手掌的皮肉都翻滚在外面。

眼见今日的事是办不成了,周禅月忙扶着他回镇上去了。

两人回到镇上的时候,周灵山的一整个手掌都没了知觉,他的掌心肉里面全是竹刺,全都深扎在了肉里面。

半夜被喊来的大夫在灯下细看,犯了难,“全是刺,难挑啊,差一点这手掌的经脉就断了。”

吴三娘趴在床上哭,“我的儿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要去打周禅月,“你这个混账,你怎么让你哥哥受伤了,你哥哥手伤了他还怎么考试啊。”

周禅月一言不发,心中却想的是幸好刚才翻上去的人不是她。

大夫打眼瞧他们一家人,越瞧越怪,“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大半夜的手伤成了这样。”

周禅月答话,“我哥给我抓萤火虫,不小心摔了。”

“哦,”大夫没再多问,“下次得小心点。”

大夫挑刺挑了快半个时辰,周灵山疼的脸色惨白,差一点他的手就废了,他把这笔账记到了裴长风的头上。

都怪裴长风,裴长风该死!

在家养了一日的伤,第二天晚上周灵山又要去裴家村,吴三娘心疼得不行,要不是她伤了连走都不能走,哪里舍得让周灵山去?

周禅月站在一边不说话,心里不太愿意,昨天晚上说她脸上身上被蚊子叮得全是包,但为了不挨骂,还是跟着去了。

今日周灵山做了充分的准备,他用刀挑开裴长风家的院子门,然后直奔厨房,他才不会杀到直接冲进去要裴长风的命,他要毒死裴长风。

“哥,这真的行吗?”周禅月浑身发抖。

周灵山把耗子药均匀地抹在锅里,在水里也倒了一些,闻言瞪了周禅月一眼,“闭嘴。”

两人偷偷摸摸来,又偷偷摸摸离开。

第二天,苏婉婉早起后照例先打水准备给裴长风煎药。

她见水缸里面只有一点水了,正打算去挑一桶,屋外突然传来梁彩蝶的声音。

“婉婉,开一下门。”

苏婉婉喝了口水,然后去开门。

梁彩蝶一进门就哭,“婉婉,我活不成了!”

“怎么了这是?”苏婉婉把她带进来,“怎么活不成了?”

“我娘她已经收了彩礼了,她要把我嫁给那个傻子,那傻子已经打死两个媳妇了!”

梁小蝶哭着,发觉苏婉婉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婉婉,你脸怎么这么白啊?”

苏婉婉捂着肚子,闻言摸了摸脸,“白吗?”

话落,她突然脸色煞白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第26章 狗儿子

听见梁彩蝶的叫唤声,裴长风一出来就看见了疼得倒在地上的苏婉婉。

苏婉婉只感觉肚子里像是刀绞似的疼,一把刀子捅来捅去,连带着她的嗓子也疼,嘴里泛苦。

“婉婉,婉婉。”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苏婉婉废了好大力气睁开眼,才看清自己眼前的裴长风。

“夫君,我的背疼……”

她的声音就和蚊子似的,不见一点儿平常的朝气,裴长风把她抱到怀里来,柔声安抚她,“不怕,马上就不疼了。”

苏婉婉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在晃,不知什么时候被抬到了驴车上,村长家的驴车估计这辈子没被赶这么快过,她都快被颠出去了,不过所幸她靠着裴长风,这么颠着也不算太疼。

“我这是怎么了?”

苏婉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