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禅月揩了揩泪,“我表兄被那女人欺负,我们为表兄鸣不平却被……”

剩下的话她没再继续说,不过这欲语还休的模样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镇上书院里一直到现在还流传着裴长风的传说,毕竟可没有人从入学起就一直保持第一从不动摇。

就连周灵山在学院里都因为有裴长风表哥这一层关系在而受到同窗们的照顾。

同窗还想多问,周灵山却已经拉着周禅月走了。

周灵山自然知道裴长风是怎么个事儿,他问周禅月,“裴长风是不是醒了?”

周禅月点点头,“对,醒了,不过我还没过去看过,不知道表哥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

“醒了?”周灵山喃喃,“怎么会呢?”

之前裴长风昏迷后他也去看过一眼,分明就是将死之人的模样,怎么会醒呢?

“还不是那个女人,”周禅月揪着帕子,“好了,哥你快跟我回去吧。”

回去后,吴三娘打发周禅月出门去买东西,留周灵山在屋里密谋。

“儿啊,这可怎么办,”吴三娘心里慌得不行,“要是被宋公子知道事情办砸了,那岂不是全都完了?”

周灵山安抚吴三娘,“娘你且别急,你只是听说裴长风醒了,可有亲自去看过?”

“没,都是你妹妹说的,”吴三娘追问,“你可是想到办法了?”

“不可轻举妄动,裴长风大伯一家的事情也有蹊跷,裴长风定然是做足了准备的,”周灵山沉思,“我先去打探打探之后再想办法。”

吴三娘声音都在颤,“你说裴长风是翻不起浪来的对吧,大不了我们告诉宋公子,只要宋公子随便找两个人就能处理了他。”

“不行,”周灵山摇头,“宋公子现在在府城,而且娘你当时收了宋公子五十两银子,做了保证要把裴长风弄死的,要是现在因为这件事去烦宋公子,宋公子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儿子我被赶出书院。”

“是啊是啊,”吴三娘后悔,“早知道当时多往他脑袋上砸两下了。”

‘当’的一声响,周灵山立刻追出去,“谁!”

周禅月腿脚发软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看周灵山,“哥,是你和娘把表哥害了?”

周灵山一把把她拉到屋里来,“你全听见了?”

吴三娘急的直叫唤,“夭寿了你这死丫头,我不是让你去称黄豆了吗?”

周禅月以为吴三娘要和周灵山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心里不甘心被蒙在鼓里,就在屋外偷听,谁料想,听见了这件事……

她哭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忘记拿钱了!”

“你们杀人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啪”的一声,周禅月的脑袋偏到了另一边。

周灵山黑着脸看她,“蠢货!”

“哥……”周禅月捂着脸哭。

周灵山蹲下身平视她,“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那我们周家就没你这个女儿!”

周禅月红着眼点头,“我都知记得了。”

她扯了扯周灵山的衣袖,“哥,那宋公子真的给了咱们家五十两银子吗?”

“只要你守口如瓶,等你出嫁的时候,”周灵山竖起两根手指,“我分你二十两添妆。”

周禅月立即破涕为笑,“我一定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吴三娘心疼啊,“拢共就五十两,你分这死丫头这么多做什么?”

周灵山握了握吴三娘的肩膀,“妹妹和咱们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周禅月感动地点头,吴三娘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陈亮终于来了。

苏婉婉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