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家满地鸡屎的样子,一下子也没心思继续吃了,感觉有点恶心。

“怎么了?”裴长风拿着扫帚看向她,“瓜不甜吗?”

“甜,”苏婉婉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我日日拾掇,不然怕也是要那么脏。”

她得意地看了眼裴长风,似乎在等待夸奖。

裴长风笑了笑,“是,幸好你勤快。”

说完裴长风继续扫地去了。

苏婉婉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总觉得空荡荡的,半晌又看屋顶,她记得屋顶是不是破了个洞,等这段时间热过了得去修一下,不然到时候下雨就麻烦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起来什么,“夫君,你说大伯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

“或许是真的吧,”裴长风头也不抬地回答,“不过真假都无所谓了。”

苏婉婉脑袋搁在椅子靠背上,“唉哟”一声,“瞧我这脑袋,我前两日拜托李婶子去镇上的时候给我带两匹布,李婶子今早上去了应该回来了,我得去拿布去,叫人送来多不好。”

她前脚刚走,柳寡妇后脚就提着东西来了。

今日并不是为苏朝朝讲课的时间,苏婉婉也不在,裴长风把院门打开,然后招待柳寡妇。

柳寡妇也不好和他明着说,尴尬地笑笑,“我带了点东西,到时候叫婉婉煲汤你喝。”

裴长风看了一眼,篮子用粗布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却能闻见一股腥味。

“多谢岳母了,”裴长风为柳寡妇倒茶,“岳母请喝茶。”

柳寡妇见他脑袋上都虚得冒汗了,好心提醒,“你也坐着歇歇吧,近日身子可还好?你可万万不能做什么体力活,最好是少动,该歇息就歇息,该吃吃该喝喝,这样身体才养得好。”

她自觉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裴长风却跟没听懂似的,“岳母说的是,不过家务繁琐,婉婉一人操劳未免太过疲累,我帮着分担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