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适合你的那一个人。”

“你读过书,你懂得多,”苏婉婉哽咽,“这也是书本上教你的吗?我爹可是和我说了,要是我嫁人了还勾三搭四他得打我,我爹现在都没了,要是让他知道,他当鬼都当得不安心。”

书本上没教过这些东西,不过三纲五常是定在全世界男人女人心里的东西。

裴长风从书本上知道前朝有一位公主,骁勇善战,寻常男子不能敌,这位公主和世俗中的女子都不一样,这恰恰也证明着女子并不是只能在伦理划定的一块范围内生活。

只要苏婉婉想,她可以随时离开,他不会用任何借口去要求她必须待在自己身边。

“婉婉,人的一辈子就是会有许多可能性不是吗?”

“你若是绣活做得好,那你可以开一间绣品铺子,你若是懂经商之道,也可以做买卖,你若是擅长厨艺,就去开一家小饭馆,只要是你擅长的、喜欢的,你都可以去做。”

擅长的、喜欢的?

苏婉婉眼睫颤了一下,“我娘想要跟着赤脚大夫学医术,最后被骗得丢了一条命,我爹他喜欢走南闯北,最后死在了外面,我不去,我什么都不喜欢,我只想守着你,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想起自己那追寻所谓的心中志向而惨死的爹娘,苏婉婉就心头悲痛,去他娘的志向,去他娘的喜欢,什么都没有好好活着过日子重要。

她是经历过许多悲痛与不由己的,这些事情裴长风从未听她提过。

裴长风低头,下巴碰到苏婉婉的脸颊,她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湿润的泪水,像是初冬的湖泊,冰凉又湿润。

“对不起,”裴长风叹了口气,“别哭了。”

苏婉婉撒气般把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衣襟上,“都怪你气我,天都亮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我被你气得心口疼。”

裴长风心口不疼,但却脑袋疼。

他干脆躺回去,就这么任由苏婉婉躺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了安抚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苏婉婉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被他这样拍着拍着呼吸渐渐舒缓均匀起来。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她和裴长风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苏婉婉坐起身来,“唔,饿了,我去做饭。”

她终于起来,裴长风揉了揉好像没有了知觉的胳膊和肩膀吗,缓缓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