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扶光还是输在了年纪小,听不懂爹娘说的话,只听两人说了些什么,便不理他了。
时间久了,他也就装不下去了,开始吃饭起来,只不过有些幽怨,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是断不了的。
等到了春天的时候,小扶光便会自己走路了,彼时他一岁两个月。
他会走,但是不太想走,大多时候是安安静静坐在榻上看裴长风给他买的图画本,或者是在花园里看花,小小年纪就很稳重。
苏婉婉感叹,“真像你爹。”
裴长风抬眼,“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没有啊,孩子像你是好事嘛,”苏婉婉笑,“我又没有说不好,是不是呀夫君。”
见她撒娇,裴长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次原谅你了。”
小扶光在一边翘着小脚看书,瞥了爹娘一点,然后走过来,说了一个字,“走。”
“走去哪?”苏婉婉问。
“婉。”小扶光答。
苏婉婉知道了,这孩子是想去街上逛。
因为他说话实在是少,他们母子之间也有了一种默契,刚开始苏婉婉还不懂,后来慢慢地就猜到了,比如说‘婉’,就是指‘清风婉’,苏婉婉有时候去铺子里会带上小扶光,顺道去街上逛一逛。
苏婉婉揉揉眼睛,“不想去,让你爹带你去,娘困呢。”
小扶光皱着眉头,又没听懂。
“我还以为你多聪明,”苏婉婉忍不住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你又不是神童,走,出去玩吧。”
裴长风负责抱孩子,苏婉婉负责在前面领路。
事实证明,小扶光就是单纯话少,当苏婉婉给他买了个一根糖葫芦,他立刻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咯咯咯”的,像只小鸡仔。
他奶乎乎的脸上大眼睛都笑弯了,这点很像苏婉婉,不过也仅限于笑的时候,其它时候都像他爹。
裴长风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防止小扶光的口水弄到自己身上。
不过等到回府的时候,他的衣裳还是被小扶光弄脏了。
像是为了赔罪,小扶光将自己的糖葫芦递到裴长风面前,奶声奶气地“啊。”
裴长风看了眼糖葫芦上的口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不吃,谢谢。”
听见这话,苏婉婉一下子笑了出来,“哪有这么和儿子说话的。”
小扶光委屈巴巴,又把糖葫芦往裴长风嘴边递,为了不伤害儿子,裴长风闭了闭眼,小小咬了一口,“好了。”
小扶光这下开心了。
晚上,苏婉婉在看话本子,才看了两页,她就有些困了,她正想睡,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裴长风也忙跟着坐起来,“是哪里不舒服?”
“我这个月月事好像没来。”苏婉婉有些结巴,“不、不会有了吧。”
裴长风有些迟疑,“之前不是也推迟过几天吗?明日再去请大夫来看看吧。”
虽是还没个定论,苏婉婉一下子却睡不着了,“夫君,我不会有了吧,我有些害怕,上次生扶光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
裴长风搂住她,“别怕,明日看看再说。”
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更何况上次苏婉婉生孩子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生的,更是要艰难。
现在回忆起来,苏婉婉都怕得慌。
次日,裴长风特意告假半日,在府里陪着苏婉婉。
大夫来看脉,捋着胡须不语,苏婉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大夫道:“夫人身体健康,并未有任何异常。”
苏婉婉的一颗心又放回去了,“没怀就好,没怀就好。”
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