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你的把柄更多,”白季同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按我说,就该先发制人,他要怎么对你,你得想好应对之策。”

裴长风摇头,脸上有些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也不是神,没办法在短短数日内完美解决这么多的事情。

白季同没说话,在一边翻阅宗卷。

“你遇到不会解的题目时会怎么办?”

裴长风看向他。

“我的答案是不解。”白季同回答,“不过我不会解的题很少,我是状元,我解不出来的题,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解了,你也一样,探花郎。”

裴长风笑了,明白他的意思是把木晨灭口。

但是现在王府盯着他,木晨也盯着他的行动,他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没有一个契机。

下值以后,裴长风去找了范凌。

见到他,范凌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范凌知道裴长风的很多事情,裴长风也不瞒他,将木晨手里可能有他把柄的事情说了。

范凌听完后,看向他,“你不知道怎么做?”

“不,我没有契机。”

范凌思忖许久,“敌在暗,我在明,一时间是找不到合适的突破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若他将那些事抖落……”

裴长风之前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大逆不道,随便一件,都能把他拉下泥潭。

范凌帮裴长风留意着契机,裴长风回府后,便向苏婉婉打听起木晨的事情来。

苏婉婉看了他几眼,确定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抱着什么别的心思,这才道:“其实我表哥这人挺好的,他自小跟着姨母长大,只可惜他刚考上进士姨母就去了,也是没福气享受。”

“是因为什么去世?”裴长风问。

“急病,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苏婉婉好奇,“你今日怎么突然提起表哥来了,你素日不是最不喜欢提他了吗?”

“没什么,那他的父亲,是去世了么?”裴长风追问。

“不清楚,我也没听说过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婉婉揉了揉眼睛,“不过你放心,我和表兄真的没什么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听她这么说,裴长风笑了笑,“我知道了。”

裴长风好像找到突破口了,木晨的身世有蹊跷。

他能信任的人不多,于是便委托了苏察让他手底下的人去查这件事情。

苏察不解,“你好端端查他做什么?”

裴长风道:“没什么,就想多一个保障。”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苏察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裴长风不语,算是默认。

苏察没道理不帮裴长风,他很快就派了人前往木晨之前住的地方打听消息。

见裴长风要走,苏察喊住他。

“你做了什么事,竟然这么忌惮他?”

“岳父还是不知道为好。”裴长风摇了摇头,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

苏察不语,神色渐渐凝重。

这几件事情办妥,裴长风便恢复了日常的生活,无非是点卯画酉,陪着妻儿,这样的安稳一直持续到了七月份,木晨都没有动静。

而苏察的人也查到了一些东西,按照裴长风的指示,他们着重查了木晨的父母,果然发现了蹊跷。

木晨的母亲是去年一陡然病倒的,在病榻缠绵许久,最后走的时候整个人形如枯槁。

大夫说是风寒,又有人说是邪症,还有村民说在木晨母亲病倒前夜听见了母子俩的争吵。

这些都可以得出来一件事木晨母亲的死似乎并非偶然。

不过这些信息太过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