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谁才好,她现在的心情也很奇妙,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不过暂时没有什么当母亲的自觉与感受,只是觉得奇妙,仅此而已。

晚上,裴长风似乎有些睡不着,隔一会儿就要摸一下苏婉婉的肚子,他的动作很轻,但苏婉婉还是被他闹得没法睡。

“就这么高兴?”她问。

“这是你我的孩子,我自然是高兴的,”裴长风笑,“我很好奇、很期待,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像你一样漂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裴长风把头埋在苏婉婉颈后。

“不知道,等生的那日,一切就都有结果了。”

苏婉婉嘴角噙着甜蜜的笑,她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与裴长风一样。

因为苏婉婉肚里的孩子月份尚小,裴长风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知侯府众人,免得惊扰到了苏婉婉,不过向来沉稳如他也有些坐不住,次日一早就春风满面地去上值了。

见他这模样,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猜得到是有喜事发生。

偏生有人问,裴长风还不答,叫人心里挠痒痒似的难受。

就在白季同发现裴长风第二十三次看日灸的时候,他忍不住了,“到底是什么喜事,你这么急着回家。”

裴长风轻轻咳了咳,“不好说。”

“神神秘秘,”白季同自己猜了起来,“你昨日皇上召见了你,难道是要对你委以重任?你要离开翰林院另谋高就了?还是说你在路上捡了一沓银票?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好吧,那我便与你说,”裴长风压低声音,“其实是婉婉有喜了,我要做父亲了,你莫要与旁人说,不要声张,我不想有人惊扰到她。”

白季同:“……”

白季同狠狠将书合上,“没趣!”

裴长风淡淡瞥他一眼,“是你要问的。”

白季同瞪他,半晌又笑起来,“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这么快?”裴长风诧异。

白季同捏紧了拳头,“那晚上要是你被廖橙下药,你肯定比我干得更快。”

裴长风敛眸,“那就静候佳音。”

四王妃四十整寿,基本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请帖,而裴长风作为如今廖橙的重点关注对象,肯定也是收到了的。

看见请帖,苏婉婉不太想让裴长风去,“我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裴长风捏着她的手,“给你出气,你不去不行。”

苏婉婉眼睛一亮,“出什么气?你是说那清扬郡主的事情?但是这是王妃寿宴,我们应该不能做什么吧。”

裴长风点了点她的额心,笑道:“你且看好吧。”

苏婉婉对裴长风有着十二分的信赖,裴长风说有好戏看,她便当真了,在王妃寿宴那日盛装打扮过,便随着一起过去了。

四王爷这些年谨小慎微,是个忠臣,这些年来除了有个浪荡的女儿外便没有什么能让人挑出差错的地方了,偏生廖橙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孩子,四王妃溺爱过度,四王爷也没有办法。

苏婉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腰还没弯下来裴长风就把她的手臂扶住了,“小心些,莫要闪着腰了。”

苏婉婉失笑,忍不住道:“孩子还没个球大,怎么闪着腰?”

裴长风不管,“你只管小心些就是,小心能使万年船。”

“什么船不船的,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苏婉婉转头看他,嘴角还是溢出一丝甜蜜的笑,“我要喝水。”

裴长风立刻挽袖给她倒水。

一同来赴宴的代氏咬碎了牙,凭什么她的女儿被送到了尼姑庵,罪魁祸首却还好端端坐在这,她咽不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