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裴长风猜测,“三十年?”
一边的白季同睁大了眼睛。
“你这小子,”庚元看见这两人忽然来气,有种他们不知人间疾苦的感觉,“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年纪轻轻就考中了?多少人都是三十岁四十岁才中举,你们啊你们!”
裴长风和白季同对视一眼,都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说实话,他们读书也很辛苦,不过或许还是比不上那些一直坚持读到四十五岁还在考试的同僚吧。
“元阁老在翰林院待了十五年去内阁,”庚元补充一句,“元阁老进翰林的时候就已经三十五了,你们啊你们!”
元阁老今年已经有五十多了,难怪裴长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毕竟他自己实在是太年轻。
“我说这话就是为了激励你们,你们想啊,万一你们十几年以后也去内阁了呢?”
内阁啊,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地存在,阁老……
裴长风指尖蜷缩了一下,好像忽然找到了自己想要前进的方向。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白季同拍了下裴长风的胳膊,“午饭吃什么?”
“膳房吃什么?”裴长风问。
“好吧,我就知道你这人不会来一点新意,你这么没趣,你夫人不会嫌弃你?”
“应该不会。”裴长风想,他其实并不算一个无聊的人,还是有不少花样的。
苏婉婉每个月月事结束后都是最会经历最难熬的几天。
她哭着推裴长风,“不要了,快松开我。”
裴长风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样怎么样?”
苏婉婉哭声一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等到他停下来了,这才拿泪眼瞪他,“你讨厌……”
“好听,再说一句。”裴长风亲了亲她的唇。
苏婉婉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赖了起来,她趴在被子里就连喘气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他还有闲心开玩笑。
这人太坏了。
男女之间天生就有体力和体型上的差距,苏婉婉怎么会是裴长风的对手呢?只不过刚开始是裴长风在扮猪吃老虎罢了,等到苏婉婉入口了,他就恢复了自己大黑狼的本性。
苏婉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累晕过去的了,只知道次日醒的时候,她还是不着寸缕躺在裴长风怀里。
裴长风今日休沐。
她下意识搂住裴长风的腰,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人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又气鼓鼓背过身去。
结果裴长风很熟练地将手伸了过来捏了两下,苏婉婉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随他去了。
可能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吧,苏婉婉想。
休沐的一日裴长风哪里都没去,只在家和苏婉婉腻歪,腻歪到柳寡妇都看不下去,带着苏朝朝出门玩去了。
因为天天出门玩,这两母子已经晒黑了不少,打眼一看压根看不出来是谁,还要仔细辨认一下才行。
“下次休沐又是九日以后?”苏婉婉摸了摸裴长风的下巴,那里有一层浅浅的胡茬,是新长出来的。
“嗯,”裴长风的下巴搁在她的头发顶上,惬意地眯着眼,“想出去玩?”
“才不要呢,”苏婉婉嘟囔,“要是晒成我后娘和苏朝朝那样那就完了。”
“没事,晒黑了我也喜欢你,”裴长风说不清自己对苏婉婉多么喜欢,总之,很喜欢就是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去亲她,“想去玩就去吧。”
“我怕晒黑才不是为了你喜不喜欢呢,”苏婉婉嗔他,“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晒黑了不好看而已,我才不要。”
说完,她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欣赏了一番这才满意放下。
“长风,你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