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照过镜子,大堂哥下手狠,伤痕经过一夜,更加明显了。

爸爸看着我的脖子,终于收起圣父光芒,惊愕道:“他掐的?”

大伯母看见,把我扯过去,看一眼说:“你那是过敏,自己挠的!”

我妈知道大堂哥对我动了手,底气更足,正好门口路过一个医生,我妈一把将人扯进来:“医生,你给看看,我女儿这是过敏还是被人掐的!”

医生夹在我妈和大伯母之间,眼神像迷途的羔羊。

我妈把我推到他跟前,他有了目标,这才搓搓手,压着我的领口看了看,对我妈说:“不是过敏,是掐的……”

话音刚落,我妈就一脸胜利的看着大伯母:“听见了没!是掐的!你儿子没跑了!”

医生问:“要不要开点药?”

我妈一挥手:“多谢你了,不用!回头我们验伤还用得着!”

医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淡定的走了。

大伯母黔驴技穷,旁边的大伯也派不上用场,她吸吸鼻子,开始呜咽:“老三,弟媳妇,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家连北一条生路吧!我家连南连东也要说媒了,要是让人知道家里人有案底,谁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啊,呜呜……”

难为她了,闹这么难看,还能拉下脸向我妈求情。

我妈撇开脸,不做理会。

这次可让她逮着机会,多年的新仇旧怨能一起报了。

我爸看了看大伯母又看了看我,犹豫一阵,下了决心:“大嫂,别哭了,都是一家人,小荷没什么事,项链也没丢,这次就算了。”

我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都能算?连北偷到咱们家里,还把连荷掐成那样,你都能原谅他,非让他把你女儿掐死才算事儿吗?!”

爸爸怒喝一声:“我说算了!别再说了!”

第052章 放机灵一点

我爸难得发脾气,这回还是在大伯母面前吼她。

我妈一时瞠目结舌,然后怒极反笑:“行,你们是一家人,跟你过了二十多年的我是外人!让你的一家人伺候你去吧,我不管了!”

说着,她硬是把我和姐姐拖出病房。

在电梯里她就开始哭,其他乘客还以为我家死了人,虽然觉得她很吵,但都很善良的没说什么。

有个阿姨还递过来一包纸巾,对我妈说:“大妹子,是人都有这么一天,节哀顺变吧。”

我妈哭得更伤心了。

到了楼下,我妈想去姐姐家坐坐。

姐姐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大早又被迫看了这么场闹剧,我妈去她家少不得又要哭诉一场,她没精神应对,直接拒绝了:“你还是回家去吧,看看还有什么东西丢了。”

这么一说,我妈恍然:“对,对,我得回家。小薰,你精神不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连荷,你跟我走。”

我其实也不想陪她,但没法拒绝,只能“哦”了一声。

一回家,我妈直奔她的首饰盒。

她在里面盘点一圈,出来后很遗憾的说:“居然只偷了那一条。”

她的首饰盒里有好些珍珠,大堂哥却精准拿走了最贵的天女,真不知该说他是识货还是倒霉。

昨晚警察暂时扣押了那条天女,让居延提供购买凭证作为量刑依据。

居延说他要回去找找,所以还没给。

不过据我所知,那条天女的价格足够大堂哥进去蹲个十年八年了。

爸爸却不追究。

真是便宜那一家子讨厌鬼了。

我认命的打扫房间,我妈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毯子,对着电视长吁短叹,时不时擦一把泪,看着也挺可怜。

刚打扫完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