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还是四月份,然后五月,六月,眼看就要到七月了。
难道那天晚上……
我偷着买了三根验孕棒,躲在商场的厕所里一测,全都显示中奖。
看着马桶上整齐排列的三根验孕棒,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做了决定:打掉它!
我不想告诉我妈,这点事我可以自己做主,也不想让她再为我操心难过。
我在驾校请了半天假,去医院把孩子给打掉了。
整个过程很快,就是做完手术脚步很虚,走起来打飘。
我正扶着墙往外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路过,看到我就停了下来,拉下口罩。
是起哥。
“你怎么……”
他看着我的脸色,又看看我背后的诊室,表情一滞,什么都明白了。
他扶我到他的诊室休息。
路过诊室门口,我看到门牌上写着:外科医师,晏起。
旁边是他的证件照。
原来他不笑的时候,脸上会有一种无助的凄凉。
我坐在诊室的检查床上,起哥下楼拿药回来,拧开一瓶水递给我,然后剥出药片,倒在我的手心里。
我看着他那身半旧不新的白大褂,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一颗颗的滴在他伸过来的大手上。
从华盛顿私人医院的Doctor Yan,到十八线小县城连个职称都没有的外科医师晏起。
在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之中,他何尝不是断送了前途,失去了一切。
第331章 不见了
起哥看到我哭,递上纸巾盒。
我抽出两张纸巾,擦擦脸,又叠起来擤了把鼻涕。
他接过鼻涕纸扔进垃圾桶,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小荷,我送你回家。”
我说:“不用了,我妈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
他低下头,手抓着膝盖。
我站起来往外走,他默不作声跟下楼,一直到我上了出租车,才把药袋子还给我:“回去好好休息。”
回到家,我妈和居续不在,估计又去附近商场玩了。
我刚打开空调躺上床,我妈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在电话里着急得直哭:“小荷!续续不见了!我就扭头买了个甜筒,一回头就找不到了!”
我跳下床,两腿一软差点摔倒,我扶着衣柜站稳,提着包就往外冲:“你们在哪儿呢?报警没有?查监控了吗?”
我妈吓得不轻,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重复“真就一转身的功夫”。
我问清她的位置,赶到商场。
警察正在看商场的监控,我妈在一旁哭个不停:“我家续续穿花裙子,扎小辫子,还背了一个红色蝴蝶结的小包……”
她一抬头看见我,哭得更凶:“小荷,对不起!我、我把续续……”
“妈,别急,先找找,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孩子没那么容易丢的。”
我嘴上这么说,但冷汗一直往外冒,而且后悔不已。
我怎么这么粗心,没给孩子配个定位手环!
如果居续只是一时贪玩跑远也就算了,如果她被人拐走卖掉,或者遇上变态了,世界这么大,我要上哪儿找!
警察见我是孩子的妈妈,也让我过去一起看监控。
监控中,我妈带她在商场的奶茶店买甜筒,转身付账的几秒钟,居续就自己跑远了。
顺着路线追查,最后的画面是她跟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女的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被车子带走了。
我妈不自觉的抓住我的胳膊,牙咬得紧紧的,手也抓得紧紧的。
警察看清了车牌号,给交警队打电话:“我们这边在商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