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自己的小刮刀,正裹着浴巾举着胳膊,对着镜子刮腋毛,灯突然灭了。

与此同时,门被推开。

我和站在门外的起哥大眼瞪小眼。

“啊……”

他狼狈的别开脸,把门关上。

我尖叫一声,放下胳膊捂紧浴巾。

晏落冲出来,在外头喊:“怎么了!”

起哥紧张的解释:“我以为卫生间没人……小荷对不起!”

晏落埋怨:“你也真是的,进去之前怎么不敲门?”

“对不起,我没听到小荷回来……小荷你继续吧……”

起哥脚步凌乱的离开了。

晏落在外面敲敲门:“连荷,没事吧?”

我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但这时只能在黑暗中抓着刮毛刀,强作镇定:“还好……你帮我把灯打开……”

晏落打开灯,问道:“你没锁门吗?”

“锁了呀!”

我一拧门锁,发现坏了。

晏落在外面转了转,说:“等下你洗好出来我修一修……吓着你了吧?”

“呃……”

吓是吓得不轻,羞耻更占上风。

虽然起哥开门时关了灯,但走廊上还是有光线照进来的,我刮腋毛的样子肯定被他看见了。

“哎,晏落,你不要走开,站在门口帮我守着门!我洗澡很快的!”

晏落说:“是是是,你安心洗吧。”

没一会儿,晏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哥,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去?”

起哥讷讷的:“我去外面上洗手间……”

晏落没好气的说:“去吧去吧!真是的。”

第239章 孩子她舅

腋毛事件过去好几天,我都不好意思看起哥的脸。

幸好起哥每天早出晚归,我们也不常见面。

不久,我和晏落相继开学。

开学后,课程减少,活动增多,我们宿舍为了尽早完成毕业论文,提前找了导师。

胡桃不怕死的跟了她心仪的那位穆教授。

穆教授又凶又严格,我和麦穗呱呱都不敢选他,跟了系里的另一位女教授高老师。

高老师一看见我就说:“啊,你是那个怀孕的女学生,孩子怎么样了?”

我挠挠头:“她亲戚带着呢。”

亲爹也算亲戚。

高老师说:“你请假那么多,考试还是低空飘过,我都不想收你。考虑到你年轻不懂事,生育也不容易,这次我就放个水,不过论文我是高标准严要求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一番话说得我面红耳赤:“是是,谢谢老师愿意收我。”

高老师叹气:“家庭固然重要,但决不能为此影响学习。咱们女性的话语权本来就比较少,如果堂堂的云大女学生都要被家事所累,那么苦读十几年实在可惜。”

听完这话,我简直想痛哭流涕,击鼓鸣冤,状告居延强抢民女。

但现在钱欠了,孩子也生了,再哭有个屁用,还是赶紧毕业赚钱吧。

这辈子总得有个盼头,比如把单休变成双休。

因为跟了导师,周六日也忙碌起来了,我和麦穗呱呱的课题不一样,她们这回也帮不了我,必须自己做实验跟数据。

我好声好气的跟居延商量,能不能把每周的探望时间拆到平时,比如周一几个小时周二几个小时……

居延没答应。

我气得挂了电话。

你不答应?

那我就不去了!

钱我也不还!

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的课题是海洋能的转换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