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渊一边说,一边已经拉着魏安宁一起坐下了。
就坐在这两人对面。
魏安宁今天过来,就是来旁听的!她想知道楚承渊的难处,楚承渊为她承担了她殴打安国公府的人,还有殴打皇子的压力。
他自己不可能没有难处。
有些难处,是看得见的,而有些压力,是看不见的。
所有人都害怕这位太子殿下,但是没有人觉得他能做皇帝。
太子不做皇帝,该做什么?
徐宁柏悄悄地看了一眼魏安宁,果然,太子很喜欢太子妃。适才太子妃不过看了他一眼,太子就给挡住了。
他现在看到这夫妻二人,就浑身疼得慌。
心想着,徐宁柏的脸上,也笑不出来了:“不是殿下说的吗,让我将中云州汇报的收尾给做好之后,就来太子府一见!”
“徐宁柏你可真听话啊,这么蠢?”
楚承渊没什么表情,好像让人来的不是他一样。
气的徐宁柏想掀桌子。
“殿下,中云州的事情,刚刚宁柏也跟我说了。明日的大朝会上,只怕皇上会压下此事,毕竟事关贵妃娘家人。”
吴光河叹气。
如今皇上宠贵妃,对七皇子也颇为看重。
朝野上下,对七皇子的印象都极好。
只怕皇上是真的有培养的想法。
他们吴家与太子绑在同一条船上,除了太子,任何人被皇上看重,对他们来说都是大灾难。
“他想压下这件事,和孤要杀明州知州有什么关系?贵妃的亲戚,就杀不得了?谁说杀不得,孤就带着谁去中云州看看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这天下是我大齐的天下,这龙椅,日后是孤的龙椅,这云中州的百姓,是孤的百姓。
他们算什么?”
楚承渊并不在意吴光河说的皇上会护着贵妃。
“我的殿下啊!”吴光河吓得脸都白了,猛地看向一旁的徐宁柏,殿下咋什么都往外说啊,这个徐宁柏靠谱吗?
能不能灭口啊!
徐宁柏整个人也不太好,太子在干什么?
这是他能听的东西吗?
太子……
“别怕,宁柏是自己人。”楚承渊很镇定。
徐宁柏面无表情,这会儿又宁柏上了?不是觉得他蠢的时候了?
“太子殿下,您想让在下为您所用,总该付出些什么吧?此次中云州的事,我愿意与陛下同行,那是为了中云州的百姓。”
好歹给他个台阶呢?
徐宁柏盯着楚承渊。
楚承渊并没有劝说他,而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反问他:“你难道觉得,孤的那些皇兄皇弟们,有人比孤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们配吗?”
徐宁柏沉默了,他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他就没见过太子这么自信的人。
但是……
徐宁柏没反驳,他并非第一天与太子共事。虽然太子的拉拢猝不及防而且毫无诚意,但是如果真让他选,这大齐的龙椅,楚承渊的确比他们更配。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徐宁柏接受的很快,快到一旁的吴光河都怀疑人生了。
这么简单的?
“就按照你想做的,按照我们设想的那样。明州的知州他必须死,明州的水也必须引到中云州,如今已经初秋,中云州的第二茬种子还没发芽。
头一茬的粮食几乎颗粒无收。
这种情况下,没有水的下场就是整个中云州要么集体搬走,要么死在这场大旱里。
中云州离皇城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