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阁老不知道自己越界没有,只知道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太子殿下的折磨人手段。好好的五皇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都已经被挂起来了。
这真的没问题吗?
柳阁老担心的看向了挂在那儿的五皇子。
此时的五皇子,已经闭口不言,一副得了病的瘟鸡样子。
五皇子很想开口,但是一想到开口就要面对楚承渊和魏安宁不知道谁的折磨,在柳阁老面前更加丢人,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给毒哑巴。
这样就不用在柳阁老为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帮着阁老说话了。
少说就能少丢人!
“江辰,你就在这儿看着,不许任何人将他放下来。如果父皇下旨宽恕了孤这五皇弟玩忽职守的事情,那就罢了。”
楚承渊说完,就命人赶车离开了。
太子府的马车离开的那叫一个快,江辰干脆的就坐在了五皇子被吊着的下方东侧一点的位置,十分镇定的开始盯着人。
平时这活儿,都是他兄长江天的。
今天换成了他,还别说,怪不得兄长喜欢跟着太子殿下做事。
除了江辰,其他三个人,现在一个比一个沉默。
徐丞相很想笑,毕竟五皇子的样子,和柳阁老的样子,与他们之前侃侃而谈的模样,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实在是太招笑了。
但是这个场面,他又不太好笑。
思来想去,徐丞相干脆的转过身去,不去看这一幕。
柳阁老神色复杂:“五皇子殿下,您适才何故这么着急的跑出去?怎么还撞见了太子殿下?您擅离职守,这罪名传出去,可大可小。
当然,落在太子殿下的手中,那就只能是大了。”
柳阁老不愧是混到内阁的,适应能力就是很强,而且很快的就找到了让五皇子不尴尬的办法。
被吊着的五皇子,真的很想哭。
屈辱至极:“太子趁我不在家,到了我府上拆家,连大门都给我卖了!我是想回去阻止他,没想到……”
五皇子越说越觉得难受,这些年,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没想到,五皇子不只没保住家,连你自己也没保住?”徐相转过身,很扎心的问道。
“徐相!”柳阁老恨不得堵住他的嘴,说什么呢?
五皇子多伤心啊?
徐丞相一脸镇定:“难道不是吗?既出了这种事,殿下为何不先派人入宫求见圣上?由圣上出面,总好过五皇子殿下自己擅离职守。
五皇子,您将您的差事,当成什么了?
您将这科考,又当成什么了?
这里面坐着的,可都是朝廷的未来。”
徐丞相的一番质问,问的五皇子心塞。
他很崩溃:“徐丞相为何不早些说?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来嘲讽本皇子!”
“臣还以为您擅离职守是出了什么大事,更何况,殿下连三岁小儿都懂的规矩,也不曾了解。这是臣想不到的。”
徐丞相稳定的继续嘲讽。
他没有说的是,就算是五皇子告到了皇上面前,大概也没什么用。
自从他家孽障追随太子殿下,他便一直在留意太子殿下做事,看似毫无章法,肆意妄为,可事实上每次做的事情,他都有他自己的歪理。
并且,皇上又一定会纵容。
因为皇上都无从去反驳。
至于和五皇子说这些?纯粹是想让五皇子更难受一些罢了。谁让他和老柳一直在他耳边吵吵嚷嚷的碍眼呢?
现在好了,这俩人也消停了,闭口不谈什么诗词歌赋。
柳阁老看着徐丞相,他心中生出疑惑,难道老徐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