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渊微微回头,见她一直用审视的眼神看自己,忙想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做错了,发现没有,于是疑惑问她:“怎么了宁宁?”
“如果赵将军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不愿意报答你当年的恩情,你打算如何啊?”魏安宁很好奇。
毕竟楚琳琅和她说的信誓旦旦,好像不管赵将军怎么选,结果都是要跟着他们去西地。
楚承渊朝她笑了笑,眼中早已没了面对其他人时候的死寂,眼中光彩照人,好似想将眼前人吞没一般。
他轻抚过魏安宁的唇角:“忘恩负义之人,就得用不寻常的办法对待他。我会把他拖上马车,将他的夫人与女儿送去城外的庄子上。胁迫他亲手杀了西地十二郡守,拖着他不得不上我的这条船。
自然,他也不配得到宁宁亲手做的药丸,我会用这药一直吊着他,吊到他们赵家为咱们鞠躬尽瘁,满门死尽。”
“那看来,赵将军是个聪明人,楚琳琅你这满肚子的想法,都没处施展。”魏安宁轻笑。
“宁宁不怕我吗?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楚承渊贴了过来轻声问她。
惹得魏安宁大笑,把人推到了另一边角落里,手轻拂过他的脖子,掐了掐他那白嫩的脸:“如果是我,你连把我拖上马车都做不到。毕竟,没有人能打得过我啊。”
楚承渊就这样仰头望着自信的心上人,眼中情绪变得复杂。
是啊,他打不过宁宁。所以他不能让宁宁对他有一点的厌倦。
毕竟他留不住她的。
他也舍不得。
后头,马上的赵将军猛地打了个喷嚏。
只觉得浑身发冷。
“将军,您怎么了?”被调遣过来的赵将军的许副将,很是担忧的询问他。
“没,就是突然有点儿冷,出发吧,可别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赵将军说完,就喊着队伍护送着太子府的马车,开始前行。
路边,他一眼就看到了夫人与女儿。
不过眼下没工夫多交代几句,只能多看两眼就走了。
“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赵云珠眼泪汪汪的,一想到爹是被自己害的要去西地,她就满心自责与愧疚。
“能咋办?先回家给你祖母吃上药,反正已经这样了,只要咱家平安,就比啥都强。”赵夫人缓过来了。
事已至此,只能为夫君稳住家中。
“娘,都是我的错。”
赵云珠心中愧疚难当,根本不肯挪动。
赵夫人见女儿如此,叹了口气:“云珠,能做这么大决定的人是你爹,你爹做的决定与你有什么干系呢?你昨天只是见到了太子妃而已。
你也没做什么。
太子是咱家大恩人,日后用得到咱家,就算没有昨天那一见,咱家早晚也得被找上。
这是你爹欠下的人情债,你有什么错?
别整日的胡思乱想,咱家的天塌了,还有你爹呢。砸死了他,还有娘护着呢。”
赵夫人给女儿擦了眼泪,牵着她的手往自家马车上走。
赵云珠老实的跟着娘亲往家里去,目光落在早已远的看不清的马车队伍,心中期盼。
只盼着爹爹和太子府能一切顺利,早些回来。
与此同时的,京城的城西,一处民宅的茅厕附近。
七皇子沉着脸,带着数名侍卫正在等人。
不过一会,魏蓉蓉和大皇子,就这么臭烘烘的出现了。
多日下来,魏蓉蓉已经被这臭气折磨的形容枯槁,她一见到七皇子,眼中的眼泪便已经先不听话的落下来了。
幽怨又委屈,那张平日里我见犹怜的脸,此刻早已没了那股子劲儿。
只剩下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