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她看不懂,但是莫名的吸引她。

“我会一直护着宁宁的,宁宁也要一直保护我啊。”楚承渊说道,说话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自己的心口,都是甜的。

他凑过来,与魏安宁贴的极近,只有这样,才让他觉得真实。

马车内的两人,气氛逐渐升温。

不过这份暧昧没持续多久,马车便停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咱们到御史台了。”

外面,江天恭敬的说道。

“该出去了。”魏安宁笑着推开了一直抱着她,对她动手动脚的楚承渊,点了点他的薄唇:“楚琳琅,别发傻了。”

“宁宁想怎么责罚他们?我要拆了他们这御史台。”楚承渊环着她,不肯让她直接下车。

魏安宁想了一下,便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楚承渊的眸子也染上笑意:“还是宁宁的主意多。”

魏安宁先下了马车,楚承渊红透了的脸,没法平静恢复,他眼中水光难散,又不想一个人在马车中。

于是带着另一种狼狈的,下了马车。

看到马车外的那些人,楚承渊的情绪一下子就平静了。

眼神逐渐清冷,态度越来越疏离,站在魏安宁身边,恨不得和其他人隔开一个世界才好。

六个御史台的人,这会儿齐齐的被押在一起,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也都很狼狈。

魏蓉蓉脸色惨白的站在大皇子身边,她心中的不安持续扩大。

她不懂,明明那么多的罪证,甚至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出面做证人,御史台这么多人,就为了告一个魏安宁,怎么能失败呢?

这可是铁证如山啊!

不只是失败了,现在所有人都落到了魏安宁的手里。

别说魏蓉蓉不明白,一旁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很不理解。

他们虽然是因为对魏蓉蓉有好感,再加上想要报复太子和魏安宁,这才来作证的。但是谁也没想过这会不成功!

这么多的罪名,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亲自来面见父皇,他们两个皇子同时作证。

告谁能告不动呢?

结果居然是他们落在了太子夫妻俩手里?

“太子殿下,今日皇上虽然判我等诬告,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您责罚我们,就不怕天下人指责吗?”刘御史有些慌。

除了御史大夫之外,他是今天最激动的那个。

“天下人?这大齐孤与父皇是天,他们既是天下人,为何要指责天呢?更何况,孤罚你们,又不罚他们。

他们既不是你们的爹娘,又不是你们的亲朋,孤能为他们带来太平盛世,你们只会张口让他们规矩。

他们为何要为你们做主?是因为喜欢吗?

还是你们口中的天下人,也是你们自己呢?”

楚承渊依旧轻描淡写的问向他们。

御史台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太子……太子他当什么太子?他这么不讲理,他来御史台吧!

“江天,将这几个蠢货都给扒了衣服绑起来,孤要将他们吊在御史台的大门上。”楚承渊语气冰冷。

“太子殿下,还请饶恕我等。若真是如此,我们日后如何在朝廷上谏言?大齐的规矩,言官不可辱!”

御史大夫这下也不能继续装沉默了,真要是被吊起来,他们明天还有脸上朝吗?

“大齐的规矩,太子就可辱了?你们状告孤的太子妃,这便是不敬孤这个太子。你们自取其辱,怎么该受罚的时候,就想按规矩行事了?

这规矩,是你们定的?

绑起来。”

楚承渊根本不听他话中的威胁,嫌弃的直接吩咐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