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庸身后是一个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柳叶眼,瓜子脸,一双眼睛浑浊凶恶,神色癫狂,举着一把匕首朝他刺去。
尽管有魏纾提醒,齐庸依旧被划伤了手臂,他转身朝男人踢去,在看清他的脸时眸中惊诧。
齐家是一个封建且规矩森严的大家族,全国一半的医院和医疗设施都由齐家掌控,齐庸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从小心就是黑的,意识到自己在精神控制上格外有天赋后,他尝试催眠齐家那些人。
每一个齐家的人几乎都有心理疾病,阴暗扭曲,齐庸恨他们每一个人,用极端的手段将他们洗脑变成傀儡,原本所有人都很听话,但最近一些人隐隐有不受控制的征兆。
这个人是齐庸的二叔,是他最先催眠洗脑的人之一。
他似乎想起来了自己是谁,现在来报仇了。
齐庸捏住他的手,手肘一顶,齐二叔面色痛苦,不受控制的张开手,匕首瞬间落在地面,哐啷一声。
宗曜紧紧蹙着眉,挡在魏纾身前,行凶的那个男人被齐庸制住,正在挣扎,貌若癫狂。
站在宗曜和魏纾身边的张延面色悠闲,唇边甚至有一丝笑意,翡翠色绿眸盯着落在地面的匕首,上前两步,把匕首踢到齐庸和那个男人脚下去。
魏纾心慌至极,身体都僵硬起来,偏生宗曜挡在她面前,她只能看见青年的黑色毛衣,宽阔的背脊遮挡视线。
手腕被青年握住,她只能听见行凶那男人颠三倒四的控诉,齐庸没出声,她扯了扯宗曜的衣袖,想从他身后探出头,却被宗曜眼疾手快的捂住眼睛,“别看,太血腥了。”
“站我身后,不许乱动。”
魏纾没想到会这样,站直身体,宗曜又挡在她面前。
“不报警吗?你和张延就这么看着?”
宗曜好似这才想起来报警的事,刚才光顾着看戏了,“你来呗,我不上去踹两脚已经是我善良了。”
魏纾拧紧眉,宗曜对齐庸冷漠的态度看的她心凉,她咬牙,低头报警。
就在她和警察说地址和当事人时,一阵急刹车响起,尖锐的鸣笛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魏纾刚要去看,眼睛被青年干燥的掌心牢牢捂住,“乱看什么,快进车里。”
她正懵逼着,被宗曜飞速推进车内,手机电话还没挂断,警察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想降下车窗,却发现车已经上锁,无法看见外面了。
手机被宗曜夺过去,他快速和警察说清状况:“打架那两人踩到了匕首,倒在马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魏纾脑子一阵嗡鸣,陷入震惊中。
站在车外的张延眼眸微眯,看向马路中间,行凶那男人生死不知,齐庸倒在一边,面色扭曲,双腿满是血迹,整个路面尽是红痕。
张延拨通急救电话,声线冷静描述现在的情况。
回头一看,魏纾和宗曜已经上车了。
魏纾还没回神,心口颤颤,不敢想象外面是什么情况。
宗曜揽住她肩膀,揉了揉她的头发,“唉,回神了,没什么大事。”
妖冶的青年眸中担忧,虽然没看见那个血腥的场面,但她胆子小,该不会做噩梦吧?
宗曜后悔不迭,早知道不看戏,早点拉她上车回去了,齐庸在她身边出事,还不知道她怎么难受呢…
救护车很快过来,拉走两人,所幸齐家是医药世家,西城的顶尖医院效率很快。
宗曜吩咐司机跟上拉走齐庸的救护车,转头对陷入情绪出不来的魏纾说:“我叫司机跟上了,咱们在手术室外守着,等齐庸没事,你应该能放心了吧?”
魏纾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睛汇聚起神采,看向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