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温清沅的那块吗?”

陆昙狭长的凤眸微眯,盯着她半晌没有回答。

这是还对她有所提防?温盏苦笑,支着自己冒着火的脸颊,继续道:“你画的画,都是你和温清沅的过往对吗?”

陆昙依旧缄口不言。

温盏不愿意再绕圈子,直接道:“从前你什么都愿意顺着我,是以为我是温清沅,而今温暖回来,你才发现认错人了对吗?这才是你对她好奇的理由,这也是你之前对我说要去求证的事,既然,这块玉佩如今在你手里,那你也该认清楚了,温暖才是你寻了千百年的温清沅转生,是吧?”

她其实不想用这样变相逼迫陆华优承认的语气,她想了千百种要回来耐心同陆华优问清楚的方式,可当见到陆华优,心中的怨气却再也控制不住。

她不明白,不过几日不见,她们怎么就走到这样一步田地,她和温暖分明这样不同,怎么会错认呢?只是因为……她也姓温么?

居高不下的体温烧得她没办法做太多的思考,索性凭借直觉。

只要陆华优反驳一句,她就相信,将温暖那些恼人的话通通丢在脑后。

“陆华优,是或者不是,我不要任何模棱两可的答案。”

温盏问完,气息有些喘,在心中为自己最后一丝与陆昙善终的可能性祈祷。

反驳我好不好,陆华优,你不是神仙吗?可不可以,在此刻听一听我的心声……

可面前的陆昙无动于衷地瞧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何必问?

陆昙说得那样理直气壮,好像温盏明知故问似的。

温盏心中那点微薄的希望跌进深渊,残留在脑海里的只剩下积怨。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语调里都漫上经年压抑的委屈,质问道:“我不该问吗?陆华优,你蒙蔽我七年,看着我傻子一样的喜欢你,就像是在看戏一样,连一句实情都不肯透露给我知道,如今,我只是作为你的妻子问上一句也错了?”

“那你呢?”陆昙乌眸簇浪,她猝不及防地握住温盏的手腕,薄唇勾出一点漫不加意的嘲讽:“那你又瞒了我多少?”

她手劲很大,温盏现在体力不足,根本挣脱不开她的禁锢,眼眶都憋红了:“我瞒你什么了?!”

“那我不妨说得直白一点。”陆昙举着她的手,神色是她根本读不懂的陌生:“你蓄意冒充温清沅的这七年,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名还是利?”

“冒充?”温盏气得眼前发黑,咬着牙坚持把话说完。

“我连温清沅是谁都不知道,我冒充她有什么意义?”

“哦,温清沅是温暖对吧?她那种人值得我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