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拱起,向陆昙递去一个埋怨的眼神:“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陆昙站定未动,眸中藏着暮霭沉沉,让人辨不分明,她不动声色地拨开温盏阻拦的手,缓缓地道:“怪我?”

“当然怪你啊!”温盏压根没注意陆昙特意与她空开的间隙,不管不顾地搂住自己的爱人,头还撞了下陆昙精瘦的小腹,唠唠叨叨地说:“要不是你去部门视察时候提到《散满星河》,这部电影也不会提档了。”

“它不提档我就不会提前中止休假。”

“我有假期就可以和你过结婚纪念日。”

说到这,温盏哀叹一声:“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陆昙面上的沉色被诧异取代,过了一会儿,才摸摸温盏的头发,道:“那,要不要和剧组说……”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猛然抬起头的温盏捏住嘴巴。

“不要不要。”温盏赶忙拒绝:“请我们尊敬的陆部长将您的官威留在家外面,只将我的抱怨当作社畜对于工作产生的正常厌恶情绪就好!”

面前的人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温盏这才收回手,又恢复了哼哼唧唧的状态:“我只是有点心疼我们的纪念日。”

陆昙深深吸口气,下一秒却轻轻笑出声来,彻底揉乱了温盏额间的碎发。

“你还笑!”温盏不满,头又开始撞某人的腰腹:“不能过纪念日很开心是不是!?”

好脾气的人纤纤素手捏住温盏的脸,眸中闪着释然的光亮,声音却是委屈得很。

“阿盏,我好冤枉啊。”陆昙半真半假地道。

也不知是指纪念日的事,还是在说当年那段挟恩图报,却要她来承受满含苦果的过往。

作者有话说:

白云生镜里,明月落阶前。出自唐杜牧《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