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正好。

温盏迅速圈住陆昙的脖颈,压低老神仙的头,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唔!”陆昙猝不及防,不禁低呼一声。

温盏的手还勾在她的脖子上,顺势捏捏她的后颈。

“不用担心镜头。”她轻声鼓励她:“做你自己就好。”

刚刚登顶的时候,她忽然想清楚一些事。

她和陆昙的情劫就像是爬山,中途或许有疲惫的,难以忍受的,想要放弃的时候。

但真正到达顶峰之时,之前的一切情绪都显得这么微不足道。

山自有存在的意义,情劫也是。

不同的是,陆昙的爱没有顶峰,她总能让温盏感受到更美好,更坚定的东西。

在与陆昙的感情上,她不需要下山。

譬如此刻,温盏只点拨一句,老神仙便不再需要她来主动,双手抄起温盏的衣帽边,低头衔住温盏的唇瓣。

宽大的兜帽将二人的沉迷遮挡得严实,陆昙磨着温盏的唇边,与温盏的呼吸盘错交缠。

临末,老神仙安抚似地轻啄了一下温盏的唇珠,便若无其事地撤开。唯有眸中的墨海仍翻腾着细细的浪,半晌才归于沉寂。

摄像很识趣,抓拍了一些镜头便退到一边。

她们只是来一天的飞行嘉宾,重要的拍摄还要放在晚上等常驻嘉宾一起来互动,可用的素材已经足够,着实不必实时跟拍。

温盏和陆昙得了空,便坐在山顶的帐篷里,聊起之前因顾及节目录制而被打断的事。

“为什么没有立即答应单位复职?”

陆昙没立即回她,思索片刻,才整理好措辞,缓缓道:“从前,我以为,长久地留在那个位置,迟早能帮衬你一些。”

“那现在呢?”温盏顺着她的话头问。

“现在却觉得这个位置很累赘,我需要受诸多制度的约束。”陆昙停了一会儿才继续:“不能陪你上节目,你受委屈不能替你出头,你的作品好也不能为你背书。连包场看电影,都是不合规的。”

她说完,又抿起唇,明显还有话讲的模样,温盏并不催她,等着她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清。

“做别的我也能养活自己,而且我有更多的时间陪你。”陆昙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真想做我助理呀?”温盏逗她。

“也不是不行。”

帐篷被山间偷听的风吹出一个鼓包,温盏饶有兴致地戳戳,可以清晰地看到指尖的形状。

“华优。”

“在。”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自从陆昙回来,和她说了应劫的大致情况,温盏便没多想。

可老神仙行为上的异样终究被她一点点记挂在心里。

几乎是形影不离地黏着她,什么事都以她为先不说,却将自己的需求埋在尘埃里。

想将所有的好交给她,连床笫之事都有些失了节制……好像她的重心只剩下她一般。

这种感触,温盏只在陆昙还是虚影时有过类似的经验。

那时候的陆昙总觉得自己会不要她,现在呢?

老神仙给了她意料之中的沉默。

若是从前,温盏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现在,她已经学会等待,她原本也擅长给陆昙空间,尤其在安全感很充足的时候。

她知道,陆昙需要一个道出内情的契机。

“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温盏收回手,撑在地上站起身:“但是华优,经历过情劫,我相信你已经知晓,有些事并不是你一个人单独承受的。”

陆昙蹙着眉,仍旧保持缄默。

“走了。”温盏换上轻松的神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