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跟陆昙闹起小性子,还责怪陆昙不体谅她。
只是这和陆昙会什么有何关系?老神仙又为什么怕她生气?
“当时你问我,这蛋糕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我否认了。但其实,那蛋糕是我做的。”陆昙为她解惑道:“我也生你气,所以后来我不再为你准备蛋糕了,甚至……故意忽视你的生日。”
老神仙的思路委实有些曲折,温盏绕了半晌,才道:“所以……我在那七年婚姻里有时候受到的忽视,其实有你的报复,是么?”
“是。”陆昙既然已经选择坦诚,便不会再隐藏:“对不起,是我让你委屈了。”
温盏叹息一声,那七年的确有许多委屈,但到今日,早已不会成为温盏生气的理由。
她们都已经具备重新开始的信任和勇气。
“只要你以后不再默默跟我闹七年的别扭,我觉得我都不会生气的。”大度的姑娘摆摆手道:“我们相互体谅。”
“还有……”陆昙却没停下来。
“还有?!”温盏惊讶道。
“有一次,我给你带了一条扎染的连衣裙,你说好看但不好搭衣服,后来再想穿就找不到了。”
“那裙子也是你做的?”
“嗯。”
温盏捏捏额角,道:“后来找不到是为什么?”
“我将它丢了。”
温盏忍了半晌,伸手捏住陆昙的脸,道:“小心眼!”
“阿盏。”老神仙揽住她的腰身,将自己的心事摊开来:“我可能脾气不大好,记仇,爱吃醋,心思也敏感,只是不太会显在脸上而已。我以后会端正我的态度,不会再藏着掖着,你能不能……包容一下我?”
陆昙眸底藏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不安情绪,温盏离的近,所以及时捕捉到了。
她认真瞧着这被上天眷顾的精致容颜,深深地吸了口冬日的冷气,才让自己那颗怦怦跳的心安静一些。
她没有生老神仙的气,甚至觉得她这样有些可爱。
那些年,她觉得虚无缥缈,抓不住的感情,原来一旦揭开那层纱,是这样的真实。
这样的陆昙才像个实实在在的,沉浸在爱情之中的人,而非那个事事无要求的冷清神仙。
爱情从来不是因为完美而延续,而是你明知道对方不完美,却依旧只为她心动。
可能是她眼中的炙热太明显,陆昙深深望了她一会儿,隔着口罩吻了吻她,柔声道:“你没有生我气是吗?”
温盏嗔了她一眼,道:“我可比某人大度多了。”
陆昙乌眸中翻过一层细浪,片刻后归于沉寂,附和温盏道:“我的老婆一向宽容又豁达。”
“但是~”温盏话锋一转,道:“鉴于你瞒我这么久,还自己闹脾气,我得罚你。”
“罚什么?”老神仙态度良好。
“罚你给我重新给我做个蛋糕。”温盏顿了顿,补充道:“再给我重新做条裙子。”
“好。”陆昙答应得很是爽快:“裙子还要扎染连衣裙吗?”
“你还会什么?”
“最近不是流行马面裙?上面配上苏绣的话,我可以试试。”
“那就都做。”温盏想了想,又道:“但是不许再偷偷丢掉!”
“不会。”老神仙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穿着我做的衣服,再被我一件一件脱下,想想都是十分幸福的事。”
温盏作势要敲她的头:“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陆昙灵巧躲过,挑着眼尾道:“在想我最擅长的,最有兴趣的,会一生钻研的事。”
“是什么?”
陆昙站定,双臂支撑在温盏腿根,将自己的爱人托抱起来,扬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