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昙勾起一抹笑, 正待回答,却听电话那头传来温浅的声音:“盏盏, 帮我拿件睡衣!”

“不说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温盏的声音再次压低。

陆昙听出她语气里的别扭, 赶忙道:“先别挂, 阿盏!”

“怎么?”

陆昙怕她时间着急, 语速都提高些许:“你对我的影响很大,只是我以为即便我不说,你也能通过仙元感知到。”

“太远了,感知不到。”温盏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感。

“那我就直白地告诉你。”陆昙站起身,用手将电话举起,郑重地道:“我很想你,老婆。你若是有空,能不能也想想我?”

只是她还没等来温盏的回应,电话那头的爱人便抓紧挂了电话。

这是能还是不能?陆昙对着手机界面眨眨眼,片刻后却又绽出一抹灿若星辰的笑。

微信的界面上,事事有回应的爱人终是回给她一个“。”……

许是被盯得有些紧的缘故,温盏连着三日都没能与陆昙有任何私人的联系。

陆昙只能从温盏的微信状态里,记录最末尾的表情找到一点端倪,有时候是叹气,有时候是抓狂,有时候是哭唧唧的表情,可爱得很。

这段时间陆昙也不急着和温盏见面,转而对着毕舒城给她的小册子仔细研究起来。

没想到,竟真的让她研究出一点应对情劫的办法。

只是……不到最后一刻,陆昙大概不会做这样破釜沉舟的尝试。

两日后,毕舒城如约来取陆昙校勘好的梵文,她只随手翻了翻便收起来,对着陆昙幸灾乐祸道:“师姐这怎么独守空闺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昙挑眉反问。

“昨天我和唐筹去见温盏姐来着,结果没见到师姐,温盏姐说,她被她妈妈‘禁足’了。”毕舒城说完,自顾自地乐了一会儿:“没想到师姐也有被长辈嫌弃的时候。”

陆昙这些年被师尊师娘偏袒,受长辈们爱护,的确没遭遇过什么挫折,这几日虽说有所准备,却没什么好的对策,闻言也有些无奈:“你有什么哄长辈开心的好办法吗?”

“哄长辈开心其实不难,难的是你这种惹了长辈生气之后还要再哄回来的。”毕舒城摸着下巴也有些为难:“毕竟温阿姨不会像温盏姐这么心软,你稍稍认个错,她就能理解你的苦衷。”

“风凉话少讲。”陆昙蹙着眉道:“直接说点实际的。”

毕舒城见她又不耐烦,扬起下巴做出一副指点的模样道:“师姐这是向人虚心求教的态度吗?”

陆昙一个响指,刚进毕舒城口袋的小册子便重回手中。

“不知这样,舒城认为我够虚心了吗?”

毕舒城立马换了态度:“其实温盏姐已经趁着我们去的功夫塞给我一条锦囊妙计。”

陆昙伸手接过毕舒城递来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转战地下,徐徐图之。

陆昙:“……”

这是她见不得光的意思吗?

“温盏姐还捎来口信。”毕舒城清了清嗓子,学着温盏的模样神情,声如蚊呐:“下周我有两个通告,筹姐记得多订张机票。”

陆昙被她这副偷偷摸摸的模样逗得失笑。

“温盏姐要给谁订机票,师姐心里有数吧?”毕舒城恢复自己的声音,对着陆昙使眼色:“陆助理要开始务工啦!”

陆昙压抑许久的思念,在毕舒城模仿之后,变得更加澎湃,将陆昙整颗心都卷得晕眩:“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嗯?为什么?”毕舒城疑惑道。

陆昙将小册子塞回毕舒城的怀里,去书房取最近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