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过,她将脸抵在陆昙雪白的颈间,闷声道:“我行李箱里的暖宝宝都用完了。”

是什么时候才慢慢体会到陆昙的好来呢?

若非要温盏说出个具体的时间,那大概是离婚后,没能与陆昙一起过的那个春节。

年夜饭不再是温盏熟悉了七年的味道,没有次次都能吃到钱币的饺子,也没有零点之后特意为温盏准备的仙女棒。

那时候温盏才惊觉,行李箱的暖宝宝会变少,红枣糖水原来不是只放红枣。

“是我疏忽了。”老神仙平缓温和的声音将温盏的神志唤回来:“等这次回去,我给你添。”

就这么轻易地认了错,好像没有为温盏付出,真的是她的过失一般。

温盏眼眶一酸,将陆昙搂得更紧,声音里都打着颤:“我还想喝红枣糖水。”

陆昙以为她还冷,指尖驱寒的术法又施展些许。

“红枣糖水?”老神仙有些不解风情:“你从前不是因为担心糖分太高而不喜欢?”

“现在喜欢了。”温盏坚持道。

别人都不懂陆昙渗透在婚姻细节里的好,温盏曾有一度也忘记,甚至不再敢相信,陆昙对她动了真心。

可现在回忆起来,却都是能堵住咽喉的甜涩。

甜是陆昙给的。

因为陆昙的好只有她能看见,别人都道陆昙不值得,可只有温盏知道,老神仙对一个人的好,是她这辈子都难以戒掉的瘾。

涩亦是陆昙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