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 也导致金兰仙君记性更差, 属实是恶性循环。
毕舒城记得,当年曾有一位倒霉的仙君醉酒时与同僚打赌去签了婚契, 后来酒醒将这事落在脑后。
多年后再和心仪之人结为伴侣,却在刻婚契牌时被天命判定为重婚, 让滚滚而来的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毕舒城没有找金兰仙君领过婚契牌, 自然也不晓得, 与同一个人在姻缘簿上登记两次算不算重婚,她最担心的还是不能法外开恩的天雷。
若是让自家神魂受损的师姐遭遇天雷,怕是只有被劈死的份。
陆昙不明白她的顾虑,却准确地捕捉到毕舒城的重点:“再?”
不需要毕舒城解释,陆昙细琢磨一番就明白,她之前签过婚契牌,至于和谁签的……也是再清楚不过。
除了眼前这位与她结婚又离婚的姑娘,怕是也不会有别人了。
毕舒城这么紧张,只能说明她的婚契还有效,所以不能签。
“师姐记得我说的就好!”毕舒城一瞧陆昙恍然的表情,便知道自家师姐已经了解内情,于是匆匆挂断电话。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温盏,对着黑掉的屏幕发愣。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倘若之前陆昙还需要鼓一鼓勇气,才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温盏,现在就是连心里的包袱都丢开。
对着她婚契牌上的另一半,神仙一生要为其守忠的伴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那不重要,我们继续。”陆昙将话题转回来:“我刚才说了不少废话,其实只有一句想同你讲。”
“什么?”
“我要追你,盏盏。”陆昙神色正式地道。
温盏懵了一瞬,问:“什……什么?”
“我知道我们结过婚又离婚,但是这不是我能放下你的理由。”陆昙直白地道:“我……”
她话说到一半,又被电话打断。
气得陆昙对着温盏接通的电话道:“今天是犯了什么忌讳吗?本君想表个白就这么难吗!?”
对面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对温盏道:“盏盏,之之说她邀请你作她的亲友参加恋综?!”
温盏被两边的声响震得耳鸣,稍稍将手机拿远一点才道:“对。”
她其实有些庆幸徐静珊在这时候来视频电话,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老神仙的话茬。
“那你方便的话,可以答应她的邀约吗?”徐静珊小心地询问道。
“凭什么!”老神仙坐在一旁赌气道。
“为什么?”这边温盏以一字之差问。
“打入内部,掌握一手资料!”徐静珊收紧眉头,压低声音道。
“想得真美!”老神仙冷笑一声回应道。
温盏的注意力有些分散,下意识便要将陆昙的话复述出来,刚张口又赶紧闭上,显得像是欲言又止一般。
电话那头的徐静珊搓搓手,道:“拜托了我的好盏盏,她周围的人我都不认识,就算我想投其所好,都找不到可以帮忙的。如今想来,只有你能帮我了……”
“影响人家姻缘还想求帮助?”老神仙语气有些坏:“没门!”
这边温盏实在受不了她的念叨,只得堵住一边离陆昙更近的耳朵,应声道:“好。正好我最近档期很空,那我就让我经纪人应下啦。”
“盏盏,你简直是我的救命稻草啊!”徐静珊双手合十,做出朝她拜拜的手势,感激道:“等我赶完通告回来,请你吃大餐!”
“还吃大餐?这就让你失眠长包拉肚子!”老神仙吐槽道。
温盏被她的气话逗得眉眼弯弯,勾着唇角没再说话。
徐静珊此时像是听到了陆昙的话,道